吐息极轻，却清晰无比，带着微甜的、可可的香气。

他不敢再说话。

“……嗯。”

“啊？后来呢？”

“后来啊……”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全消失不见，声音也变得凉如冰雪。

明明是害怕的，明明是想要逃走的，明明是想要叫声的，但他却什么也没有。

“不。”可可突然打断了芬的重复，“他曾经是个很好的人，曾经。”

“我最多等你一个月……不用你还，算是我作为‘朋友’的补偿。”可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望着他的神情认真无比，“但是一个月以后，我们的约定作废——直到你找到我。”

不是为了世界，不是为了保护——仅仅是因为他的心脏是得那样疯狂，仿佛渴求这样的接，仿佛无法抑制这样的……喜悦。

却惊得差心都要膛——因为不知何时，少女已经猫到了他的面前，借着与他相仿的，凑到了他的面前，相隔不过两指。

“啊，看你这样，真是和他一都不像……”可可噗地笑了，伸手摸上他的脸颊，“真是……蠢得可。”

“后来他就让我在那里呆了很久啊，一直没再回来，你知的。而且听说他走了以后，我祖母的颅和胃就被人取走了啊。”

芬蓦然瞪大了睛，一句话也说不来。

“啊，那只有找到他本人才能知了……谁知呢……”可可，依旧在摸芬的脸，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刚才说你要离开一阵是不是？”

“听起来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他……”

“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也说过和你类似的话……不完全一样，大概吧，我记不得了，那个人类……不，他说的应该和你不一样，不一样，但是觉却很像……”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那个人……他也说过同样的话……他曾经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甚至愿意教我关于外面的一切，尤其是关于人类的社会……”

少女神依旧迷蒙，仿佛沉浸在过去之中。

“啊？”

“我可没说是他的。”

说到最后，她又稍稍离他远了些，神也逐渐变得清明。

芬本来并不害怕。但随着少女微凉的手在他脸上徘徊的时间越来越长，动作越来越缓，他的心底开始悄然升起一奇怪的觉，像是发，又想是发，难受得让他像立刻逃开。

“……”

“……但是也不能完全否认吧？”

“一个月。”

芬终于记起了自己该再次呼。也许是刚才屏息太久，他看着少女罕见的、失神的样，莫名有些发闷。

少女的低喃随着带着微甜、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鼻尖又掠到他的脸颊，接着过耳然后落在了他脖颈的动脉上。

“……”

“抱歉，我无法再一次那样没有期限的约定。希望你理解……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你一样……实在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