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抬起空着的手，单手捂住右眶，垂着，好半天没动。

向歌“啊”了一声，突然觉得周行衍好像也还没醉到稀烂的程度。

向歌歪着，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语气：“除非你现在把电话给梁盛西，让他送你回家。”

向歌抓了两下的半的发，翻准备下床，垂下去。

向歌：“…………”

“……”

向歌叹了气，人重新靠回到床：“我现在要挂视频了。”

向歌一噎：“你工作本来就忙,已经很累了。”

周行衍犹豫了一下，缓慢地眨了眨：“那你说一次想我。”

周行衍喝酒看起来不上,脸没变，表情也没有太大变化,除了神像是蒙了层雾,角微微有红。

她忍不住垂笑，声音轻柔：“我你啊，乖啊。”

向歌错愕，招呼还没来得及打，嘱咐的话也还没说来。

向歌疼：“你跟谁来的，梁盛西吗,你让他接一下电话。”

周行衍“嗯”了一声，慢吞吞地说：“你现在是在找借吗。”

第54章快乐

这个人什么风啊。

这次是梁盛西接的，周围环境安静了下来，汽车鸣笛的声

“向歌，”周行衍哑着嗓，声音低，呢喃似的，“你就是想死我。”

周行衍侧着,倚靠在墙上看着她：“你变了。”

已经意识混浊了这个人。

向歌以为他不舒服，忙问：“怎么了，想吐吗？去洗手间吐来会好很多。”

向歌扬扬下：“去吧。”

她刚洗完澡，上只裹了件浴衣，刚刚在床上蹭了一会儿，领稍微有松，从锁骨往下窜了一儿。

“你追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表情很平静,只声音柔缠绕，发音卷着，像是在撒,“现在我去看你，你都不愿意。”

向歌愣了下。

周行衍那边手机已经似乎已经垂下去了，镜有，又抬起来，接着传来梁盛西的声音。

看起来有诱人。

不知是不是光线问题，视频清晰度不是很足，看起来有糊，他周围像是裹了一层茸茸的边儿，像个被丰厚，柔又蓬松的大型犬类或者猫科动。

向歌：“……”

向歌觉得这样的周行衍，她恐怕再也见不到第二次了。

像平常那淡，带着一模糊的黏，发卷，咬字有不清晰，却有很奇异的缱绻柔，模糊又暧昧：“你回来陪我睡觉。”

梁盛西半张脸现在视频里，视线刚扫上屏幕，周行衍直接把视频挂了。

梁盛西在，向歌就放心得多，她去把发，换了睡衣，又去厨房倒了杯回来重新爬上床，又给周行衍拨了通电话过去。

周行衍垂下睫，又抬起来：“现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你已经开始找其他男人了，”他闭了闭,突然低低呵了一声，“负心汉。”

见她没答话，他皱了皱眉,微晃了下,拿着手机的手也跟着晃了晃。

周行衍像是突然被了开关一样，定定的看着她不动。

向歌看着镜里的人站都站不太稳的样，坐直了,皱了皱眉，声音稍微有急：“你喝了多少啊。”

周行衍抿着，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