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采贼已跑得没影了，结账的时候掌柜竟多要了三两五钱银，一问才知这采贼早上一起来

“从此以后，我就苦了……那女人到宣扬我的名声，让我了白纸坊的候补榜，每个月必有一帮侠少带着大队人前来追杀……今年才过四个月，我已经被砍了九回了！大侠啊，你饶过我吧！”

白云航冷笑了声：“哼！你连牡丹都镇不住，什么药房中术我也不指望了！这个嘛，不错不错……”

白云航没想这月影这么识趣，拿过书，翻了几页，然后冷哼一声：“你就拿这人手一册的大洪掌法来糊我，我可要叫店家了……”

白云航白了采贼一，才问：“你怎么知？”

这本轻功法着实妙，白云航武功稀松，力却很老到，合计着是不是要下苦功练一练，他既然金盆洗手了公门，这武功本来可以搁下了，只是俗话说得好，艺不压，何况现在的大顺的官，万一前朝复辟成功了，自己这新朝新贵岂不是大大危险了？宁可下功夫学一学！

白云航那是一派山仰止的神情，连连赞：“了不得了不得！我是越来越佩服兄弟了！难怪我觉得刘掌门武功比不上他那几个师弟，原来如此啊！”

白云航暗自得意，当真是艺不压，以前在上学的门件件实用，光凭这掘地三尺就为自己赚了多少银，他转说：“我下在公门中任职……你难想衙门吗？”

霆震怒，派了大队人手前来追杀……那帮终南弟长得都还算人模人样，人人都对我网开一面，有的还找我痛诉那女人的劣迹，说若不是为了楚师妹早就叛终南了……”

这话，当即应：“行啊！兄弟既然敢发这么重的誓言！我们信了！”

“那女人一见我跑了，当即动了雷

同样的片段上演好几回，月影连着翻六本书，又连挨了两回打，最后拿一本二三百多页的抄本，哭丧着：“这着实是真的……那帮侠少老要小人的武功秘笈，所以小人只能多备几本……真本不敢带在上，这是小人山前钱请秀才抄的，保证一字不漏……”

“没有，小人被追了一天，从早上到现在连都没喝过……”

“哪啊！分明是我被人家采了，我第二天连床都起不来了，一手指都动弹不了！结果人家还想金屋藏，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还好刘掌门拉了兄弟一把，放我逃山去，临别前他对我：‘大伙儿都是男人，兄弟的苦我明白着，能跑多远是多少吧……’”

月影赶又拿一本册，说：“大侠力明，这都是用来糊那帮侠少的，每次逮到小人就往死里打，然后向小的索要药，要完药又要房中术，要完房中术又要轻功法……所以小的就只能有备无患了，真的在这！”

月影苦着脸说：“那倒不是，听老刘说这终南一朵是先死了两个丈夫才嫁给他的，一说到那死法老刘脸就先白了……而且刘老帽似乎是因为帽绿油油的缘故才保住这条小命的……”

白云航确认无误后，这才心满意足，月影多问了句：“不知白大侠是混什么行当的？如此明，比那帮狗侠少不知了多少倍！”

“也罢，我叫店家来你饭，然后找金创药，把你安顿下来再说！”

“谁不想啊！我也想金盆洗手，事实上我已经六次退隐江湖了，可是那帮侠少能耐着，跑到哪儿都能被追上！哎……”

月影不敢再问了，白云航倒对他有同情：“今天晚上吃了没有？”

有钱能使鬼推磨，白的银一亮，店伙计对这采贼的态度立时大变，服务十分周到，只可惜白云航不肯多钱，采贼只得住柴房了。

这个“哎”字，那是包着人生的无限验，说着月影从上掏一本书恭恭敬敬地奉上，嘴里说：“这是小人的武功秘笈，只求大侠饶了小的一命……”

不过这时候白云航又翻脸了，他猛地一记重拳打在月影的右肋上，然后问：“中间还是大洪掌法，就拿首尾两页来糊我？”

一想到那一日的采大案是何等惊天动地，白云航脸上是笑个不停：“你小了屋，黑灯瞎火也不看真切，算是让你占足便宜了……不过第二天起来刘掌门他该拿着那把破剑杀过来吧？”

白云航对他还真有同情：“那还不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