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阵沉默不语，老陶忍了几秒钟，说：“把自己到这地步，你心里真快活吗。”

徐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得笔直。

他说：“去年发生过一起类似这手法的凶杀案，但后来我分析过当年的解剖资料，发现不是同一个人的。就像法医都有自己独特的一‘手法’，这模仿的再像……也只是模仿犯。”

这天下午，刑侦队的队长老陶在局里的会议室特别招待了年仅二十八岁的优秀单青年徐阵。

这个地方，到底有多久没有陌生的女生踏足过了。

徐阵沉默了几秒，说：“您不是经常‘光顾’我的生意么。”

魏晟拧眉打断这个从来不懂得看气氛的男人，初徵心的心重重一沉，显然是他的描述令她回想起太多血腥不适的画面。

他总算没有再推辞，却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会

“你能力不够？徐阵，我是怕你挥霍才能！你看看你现在，什么私家侦探，赚大老板的钱，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真觉得你现在很好？”

“他了一份心理画像，把人抓住了呗。”

手法本不像是初次犯案的人的。”徐阵放下书籍，坐到单人沙发上，提起桌上的茶，“说不定是你父亲因为某原因换了杀人手法，其实，他杀过很多人。”

“……然后呢？”

还有，他方才说的那番话里，也有让她觉得怪可疑的地方，但她没有抓住那个转瞬即逝的想法。

“这样不好吗，现在这里累积经验，再去当一个什么知名大学的客座教授，到省公安厅、甚至是刑侦局去个特聘顾问，你本来也是这行的专家。而且这工作不需要警队编制，就算你被开除过也不要。”

徐阵看着人走茶凉的屋室，也没任何多余的情绪，他如往常收拾好厨房，然后换衣服准备门去赴约，结果走到一半突然地脚步微顿，稍后，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那是一黑长发，是属于女人的，柔的长发。

老陶地叹了一气，终于像是妥协般地：“最后一次吧。”

徐阵沉默片刻，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微微皱起眉。

魏晟吃过午饭还要赶去审犯人，初徵心也跟着他一起告辞了。

四十几岁的队长老陶坐在对面，一警服朗神气，只是两侧鬓白，已有了岁月的风霜。

“这次在剧场发生的案，有溪跷，你帮魏晟的话至少能事半功倍。”

“这已经充分说明我能力不够了，老陶。”

“徐阵，没让你说这些！”

……

“我知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我不，我也不需要，陶队长，谢谢。”

因为下过雨，气候不再像前几天那么闷，凉的风的万里无云，上就要迎来澄昌市一年之中最冷的一段日了。

“徐阵，最近忙不忙。”

魏晟说完，初徵心望着我行我素的徐阵，总觉得这男人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难是因为他不像日常生活所见的那些活生生的人吗。

徐阵静静地泡着他的白茶，那模样像极了雪夜中孤冷的潭，就连剪影也是似青峰。

但他确实说了她也怀疑很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