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一女生，起码现在看起来，很正常。

脑仁疼，不住。

明礼突然发觉，自从刚在校门碰见简意后，他的脑就有些不太够用，太他妈容易走神了。

明礼第一次见有女生的泪是这样的，微微怔了怔，然后他尖着上颚，在想如果是简意哭，不知会是个什么样。

“死因正在调查中。”明礼淡淡说了句，“你原来的手机在哪里？”

“李老师人很好，如果不是他……我早就辍学了……说不定也活不到现在……李老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有来得及报答他，他就……”

“9月几号？”话里听不明礼是信了她的说辞还是没有。

关系客气疏离，正常也不正常。以往经验告诉他，越是合理正常的就越是不正常。

他清了清嗓，打断殷文秀的哭声，

“平时不怎么聊，如果有事的话，都是在微信上说话。”殷文秀用手背了脸上的泪，“李老师是怎么死的？”

“9月28号。”殷文秀的声音已经由哽咽化为泣。

“我看一下。”明礼过去拿起手机，摁亮屏幕，设置有屏幕锁屏密码，其实他能解开，但是觉得还是让手机主人解开的好，“密码？”

低绞着手指，声音哽咽：“9月底。”

殷文秀。

“你对李思录的死有什么看法？”明礼问了句废话，用脚趾都能想来她会怎么回答。

明礼看着桌上的一个白手机，问：“就是这个手机？”

明礼不喜窥探别人**，尤其是小姑娘家家的，万一手机里有个什么不想让外人见的自拍啥的，就有儿辣睛。

10月1号早9，殷文秀发了四个字：节日快乐，外加一个的表情。一直到10月3号中午12：30，李思录才回：节日快乐。

平心而论，殷文秀哭起来的样很惹人怜，泪是大颗大颗下来的，一直到下砸在地上，都始终是圆一团。

“谁提的见面？为什么见面？都说了什么了什么？”明礼一气问完，他觉得他再拖得慢，殷文秀的哭法该升级为嚎啕大哭了。

“……我……我卖了……”殷文秀小声说，有些不好意思，“学校附近天桥上收废旧手机的，一个手机50块。”

“你们平时聊天用什么通讯工？”明礼问。

但是殷文秀是嫌疑对象，说不定证据就在手机里，明礼眯着大概翻了翻她手机的相册文件和通讯录……

千元国产机，新倒是新，李思录还抠门，本以为是果机。

殷文秀犹豫了下，侧过来在屏幕上输了一串数字。

一个表情符号也没有。

“李老师给我发的微信，他说他正好那天有空，约我来吃顿饭。”殷文秀噎噎，觉随时都能断气，“在李老师朋友的一家火锅店吃的饭……吃饭的时候就是随便聊了些学习上面的事情……吃过饭后，他开车送我到学校门，给了我一个新手机和一千块钱。”

妈的，想把她哭。

果然。

李思录的微信昵称和像明礼都记得，他直接打开微信通讯录，顺利找到李思录。殷文秀给李思录的微信备注是规规矩矩的：李老师。

还节俭，符合资助生的人设。

聊天内容就有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