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峥归拢棋的手势一顿，“长风？”

政事聊得差不多，一盘棋未下完，不觉说起了闲话。

他岔开了话，抚摸她的手指，针的痕迹依稀可见，“听说，你听到我受伤的时候，扎破了手指……”

卫凌恒不知怎么，心莫名生一酸胀的觉。长风只活在佩佩的少女时期，嫁人之后，她的梦就破灭了，所以梦里再也没有了一个叫长风的侠客。

第22章谋夺臣妻的皇帝（九）

她的话轻缓而柔，偏偏不是卫凌恒听的。

她回忆一般的语调，使他微怔，仿佛他们已经携手过了数十载，而她在时光这一，笑遥望着那的他。

于是，乎孙太傅的意料，这位一向执着胜负输赢的兵尚书宋大人，竟然丢下棋站起，了句：“也好。”

王德永已经退了去，主帐里只留了闻樱和卫凌恒两个人。

他为老不尊的了耳朵，表达自己的诧异，而后捻了捻长胡须，嘀咕：“老夫也去看看长风的伤势如何好了……”

卫凌恒和王德永对视一，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神，闻樱见之表现愈加狐疑的神。

孙太傅见他不解，恍然自己刚才叫错了名讳，但这也并非禁忌，就给他解惑：“宋大人有所不知，当年陛下还是太时，我曾担任太太傅，为陛下授课。彼时替陛下取过一个字，正是长风。”

“不是说淑妃娘娘伴驾吗？”她着巾一角，轻轻覆住他的额，“既然陛下无事，我也该回去了，叫王德永找她来吧，好吗？”

而他既不能再她的梦里，也无法改变过去的时光，阻止她嫁给宋峥。

她望着他，神怔怔，微笑地了。

闻樱的手依旧被他扣住不放，他有一搭没一搭撩她说话，她过了那阵担心的劲儿，收敛，又有些沉默下来，只掐着时间，给他换了一次巾。

孙太傅的营帐里，孙太傅与宋峥一边商议整治兵的办法，一边布下黑白棋，行对弈。

往常同僚说起妻，宋峥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原妻的模样，可今日孙太傅提起，他不由想起闻樱灯下刺绣的模样，她秀丽的脸微偏，专注于手中的每一针的起落，安静而好。

卫凌恒却想起她那次在偏殿哭得那么伤心，如果她过得好，又怎

她一顿，“当时，我是很害怕……”她手，却又在他以为要收回时，抚过他的鬓发，“你老了十多岁呢，我就很担心，长风也不再年轻啦，再像以前那样折腾自己怎么行……”

这才她的长风啊。

病了？”

他看着她的神微，不再是在上的皇帝勉装成的普通人，而是一个单纯地关心着她的故人。他在意她过去的日，也期待她的未来。

“他待你好吗？”他第一次问她。

他一醒来就神志清醒，双目炯然有光，还有心情来撩拨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烧迷糊了的病人。她方才拭时也发现，温虽，却并不是。

孙太傅看了看外面的天，玩笑：“听说宋大人家中有一妻，这个时辰还未归，可会受罚？不如认输归去。”

卫凌恒怕他不信，猛咳了两声，才认真地对她：“我真的病了，很严重，要佩佩照顾才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