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三个月前,他为她悔婚,不惜得罪夫人和洱城,他带着她逃,她以为她得到了,所以她可以不畏生死,可以有一
偌大的勇气面对众人,可以告诉天下人——我是为夫君而活,也是为夫君而战。
许是手之间都
惺惺相惜,不忍她背负恶名,褚墨遂好意提醒了她一句,“以你之力,自己就可以闯
壹城,为什么反要借我们之力来完成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
,天阙是穷凶极恶之徒的窝,你若是还想回到元希
边,沾染了我们天阙这个污
,可是无论如何都洗不净的。”
到现在,她等不来一个解释,终日疲劳奔波,早已不知自己是谁,又是为了谁而活。
“一个月后,是元希的大婚,我要回到壹城,我想见见他。”少女说着,下意识埋于
影中,借以掩去脸上惨淡的神情。
“我明明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透了,却还是很不甘心,我很想问问他,心里可曾有过我的痕迹……后来我一个人独自过了一个月零三天四个时辰,我苦苦等待了他那么久,乃至现在,他也没有给我一句答复,哪怕是只字片语也没有,我努力地等啊,等啊,终于等来了他要和洱城的城主千金,东误雪大婚的消息,最后我知了,他要的从来不是我,这场
梦从
到尾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幻想
来的。”
没有一人打断她的话,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如刺耳的针横扫过众人的耳畔,徒留下斑驳的血
。
而后来,他们被捉走,短短两个月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重回少主之位的元希下令将她放逐,她试图垂死挣扎,试图力挽狂澜,乃至后来为天下人唾弃,她也还是没有放弃。
少女一下攥了手掌心,鲜血从指
里不断泻落,她似毫无知觉,“没有关系,他已经不要我了,我以怎样丑陋不堪的姿态回去,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众人无意瞥见,那容颜绝的少女,脸上的悲怮仿佛要刺痛人心,想来,那一刹,她的心中一定藏有了无人可懂的绝望。
褚墨沉片刻,突然沉声发问
,“可以说说你要来找我们天阙的目的了吗?”
但是她知,她把能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
“说要和我一辈在一起的人,到了最后却还是把我驱逐
去,和最初把我从黑市领回家一样,他赶我走,也没有任何的理由,但我想,带我离开,是一时兴趣,让我
,正是因为他厌倦了。”
“我本就是一个玩而已,被主人弃之如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像夫人说我,
为下贱,心比天
,主人还是过去尊贵无双的主人,而我却变成了世上最贪婪的女
……”
良久,褚墨抬望着她,她的神
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此刻看来,却仿佛隐着异样的沉痛,他
,“他既然不要你,那你还回去
什么?自取其辱吗?”
她虚弱地俯,捂着
,一
血
涌而
,抹过
角淅淅沥沥
我,我无可去,只得再次回到了人间。”她的指尖缓缓抚过自己的心脏,指骨
惨白,“其实,人间也好,地狱也好,都已经没有我的容
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