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不是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了底，其实整个世界都在他的中，因为楼九重是幻境中生的造者，也是你破坏幻境的关键所在，不杀死他，你绝不可能离开这里。”

宗曳被虫拥着走来，她的珠完全被血光吞没，与其说是她内发生了变化，还不如说是她已是另外一个人。

他茫然地看着地底。

镜邪冷静下来，若有所思地问，“你所说的极端办法是什么？”

她了气，神激动，“你听我说，我没有足够的时间了，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意识在慢慢地消失，她的语气也跟着慢慢地低缓下去，“我在宗曳的内下了虫咒，她的虫可以咬破幻境，所以她很快就会被楼九重派来的人追杀。”

镜邪不禁反问，“我为什么要杀死楼九重？”

镜邪冷笑了一声，似乎还是怀疑她话中的真假，“那你现在和我说的这些话岂不是很快就被他知了。”

她顿了一下，严肃地说，“但是事成之后，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因为力量的消耗，她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曾经是一只魇，在岐山的时候，我曾在她的脑海中寄放了一只蛊虫，临死之前，我的意识通过这只蛊虫传达了过去，趁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失，我把我所知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她掩咳了咳，咳了一手的鲜血，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镜邪要很费劲地去倾听，“方才那个人是楼九重的手下北溟，是个鬼魇的半成品，他没有那么光的脑，他只知宗曳有问题，所以他在观察了几天后，趁着这个你和龙狩纠缠不清的好时机，想把她带去天阙。”

他猛然惊醒，用手去拨开隙，但是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那条隙还是以他的看不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隙消失，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原样。

到此时，她终于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哪怕这真相是她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

生怕他怀疑自己，也生怕自己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她急切地反驳，“并非如此，他能掌控万，唯独不能掌控意识，这正是幻境唯一的局限。”

她满目殷切，“你不要伤害制作我的那个人，那个人是你的死敌姬潭夕，他只是被楼九重利用了，如果你想杀死楼九重，他的力量不可或缺。”

她惨然，“而一旦她去了天阙，就只能面对被毁灭的悲惨结局了。你还在怀疑我，已经到了这地步，我不会骗你。”

虽然她拥有宗曳的，但她却不是宗曳，她是那只被楼九重杀死的魇。

镜邪奇怪地看着她，“你是谁？”

她虚弱地咳嗽一阵，脸上都是一片的煞白，“想走这里，你必须杀死天阙的尊主楼九重，而楼九重不用极端的方法，你绝对杀不死。”

镜邪沉，“什么条件？”

被打破了，虽然只是一条隙，但他确切地看到了希望。

“你方才看到没有，那条隙是真的，通过那条隙，你便可以去，可是它愈合的速度很快，是你远远够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