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劳拉。”

“你对自己犯的罪怎么看？”

“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他对劳拉说。当然，这不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你”。能把自己心里的觉说来很好，影自

“他说我会招来大批客人。不仅能带回老顾客，还能引那些想让自己更壮的人过来。”

“你妻什么职业？”

起离开时，他没表示要和影握手的意思，当然影也不希望和他握手。

他的眉一挑。“真的？”

“听说你有妻，影。”

长着胎记的男人叹息一声。他在表格上勾画了几笔，然后很快翻动影的档案。“你从这里怎么回家？”他问，“搭灰狗长途士？”

。”

“我学会了只好自己的事，先生。”

“你去后还有一份工作等着你？”

“她是旅行社代理，负责把人们送到各地去旅游。”

“飞回家。有个旅游代理的妻的好。”

影耸耸肩，“我很蠢。”他真心实意地说。

他打对方付费电话给妻。影知电话公司会对每一通从监狱里打的电话收取三元的额外费用，所以接线生总是对从监狱里往外打电话的人特别客气。影想，他们准是明白他们的工资是谁付的。

男人，在最后一项内容上打勾，然后合上文件，放下圆珠笔。他把一双苍白的手放在灰办公桌上，好像那是一对粉的动。他双手合拢，指尖相对，用一双蒙蒙的褐睛凝视着影。

“是，先生。我的好朋友，罗比，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位，他拥有一家健房，我在那里训练过。他说我原来的职位还等着我。”

男人皱起眉，胎记也跟着皱起来。“她送你一张机票？”

“听说你在这里是模范犯人。”

获释前的最后一周是最难熬的，甚至比过去三年所有时间加在一起还难熬。影不知是不是天气的缘故：天气沉闷、寂静、冷，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但暴风雨并没有来。他觉得自己神经过、张过度，但在内心，他还是预到某些事情已经失控了。寒风在监狱放风的院里呼啸，影觉得自己甚至从空气中嗅到了雪的味。

那人看样满意了。他啃着圆珠笔的笔端，又翻过一页档案。

影不知这个人为什么问这些。他本想告诉他这不关他的事，可还是老实回答了。“她是我好朋友的妻的最好的朋友。他们帮我们俩约会，结果我们一见钟情了。”

“真的吗？”他专注地凝视着影，额上的胎记颜暗了下去。影本想把自己关于监狱的看法和会告诉这人，但他什么都没说，只了，然后集中力表现一副彻底悔恨的表情。

“你怎么遇见她的？”

“你很幸运。”他开说，“有要回去陪伴的家人，有等待着你的工作。你可以把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抛在后。你的人生还有第二次机会。好好珍惜吧。”

“不是机票。她只给了我一串确认数字，是电机票。我只要在一个月内到机场，给他们看我的份证，然后就可以坐飞机回家了。”

“她怎么样？”

“很好。虽说路程很远，可她一有机会就来探望我。我们通信，只要有机会，我就打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