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他迟疑了一下，问，“你知这是怎么回事吗？知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吗？你杀的人是谁？”

她缓缓摇，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你跟黑暗世界中的灯塔一样闪闪发亮。”她告诉他，“找到你一儿也不难。好了，快走吧。尽可能走得远远的，越快越好。只要别用信用卡，应该不会什么事。”

的月光还是很亮，周围看得很清楚。

“我该去什么地方？”

“劳拉……你想要什么？”他终于开问。

印度诸神的所谓“永生”非常独特，不同于其他神祇。他们既会诞生，也会死亡，会经历凡人的大多数苦恼。他们常常只在一些细枝末节方面不同于凡人。神与的差别更加微不足。尽如此，在印度人看来，神仍旧截然不同于凡人。他们是一崇的象征，而凡人的生活无论

“让我活过来，亲的。你会想法的，我知你会。”

影把脸转向南方，向前走去。

“是的，告诉我吧。”

他们离开空的火车车厢，影想起他见过的另外的列车，没有任何标志，没有车窗，汽笛鸣响，孤零零地穿过夜。手指在袋里碰到了那枚自由女神银币，他想起了卓娅·波鲁诺什娜亚，还有她在月光下凝视着他的样。你问她想要什么了吗？向死人提问是最明智的选择，有时候他们会告诉你真相。

“你真的想知？”

“好吧，”他说，“我会尽力。如果我真的想办法，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第七章

他们来的地方原来是长长一串涂成黑的货运火车的一节车厢，火车停在或是被遗弃在一片树林旁边。很多节车厢一直伸展到树林里，超他的视力范围。原来是被关在火车车厢里，他早该猜到的。

“我欠你一份情。”影说，“要不是你，我还得被关在这儿。我可不觉得他们对我有什么好打算。”

但她已经离开了，树林里空的，什么都没有。天边淡淡的一层灰白，提醒他那里是太东升的方向。十二月凛冽的寒风中传来几声孤独的悲啼，可能是睡得最晚的夜鸟，或者是起得最早的晨鸟。

“是的，”她说，“我想我都知。”

劳拉抬起，用一双死滞的蓝睛凝视着他。“我想重新活过来。”她说，“不是这半死的状态。我想真正地活着。我想再次受到心脏在腔里动，我想觉到血在血中动——温、腥咸，真正的血。你可能觉得很怪，觉得不可能受到血的动。相信我吧，等你的血也停止动时，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她睛，手上沾染的血迹污了她的脸。“知吗，当个死人是很难受的。知为什么死人只在晚上来活动吗，狗狗？因为在黑暗中，它们更容易被别人看作活人。我不想只被别人误认为活人，我想真正活过来。”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他问他死去的妻。

她一只手她纠结成团的发，把一缕发从前拨开。“公路在那个方向，”她告诉他说，“该什么尽，别有什么顾忌。办得到的话，偷辆车。向南边走。”

“是的，”劳拉说，“他们不会对你打什么好主意。”

“我不明白你想要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