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自我第九章

“我们要走？”

明亮的车灯照亮了冬日的夜晚。星期三吩咐不要走速公路，因为他搞不清楚速公路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于是影只好一直开车走普通公路。影倒不怎么介意，他甚至不觉得星期三这么是神经不正常。

星期三在前面带路，走到影停在路边的白雪佛兰车旁。车现在已经非常净了，威斯康星州的车牌也换成了明尼苏达车牌。星期三的行李箱放在汽车后座，他用一把复制的钥匙打开车门。影原来的那把钥匙还在他自己的袋里。

“不想吃。”影飞快地瞄了一厨房，然后看看外面的大厅。“知艾比斯和杰奎尔去哪里了吗？”

“他们当然会有这想法。真正的战争，向来发生在双方都确信自己才是正义化的两者之间；真正危险的人，恰恰是那些信他们所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人，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极端危险。”

那天晚上离开伊利诺斯州之后，影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一路以来的第一个问题。在看见“迎来到威斯康星州”的标志牌之后，他开问星期三：“那天在停车场抓住我的那些家伙，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木先生和石先生吗？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

“那么你呢？”影追问，“为什么你要持你正在的事？”

嘘。在废墟中，千万莫提起怪们的真名……

“我当然知。他们去埋葬丽拉·古德切德了。他们本希望你能搭把手，不过我让他们别吵醒你。你还得开车，开很长一段距离。”

“因为我想，”星期三回答说，接着微微一笑，“对我来说，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可我不这么觉得，”影嘴说，“他们反而认为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温迪·寇普

“我来开车。”星期三说，“恐怕还得一个小时，你才能完全清醒过来。”

就这样，影离开了死者之家。薄冰覆盖在冬天黑的木和树木上，仿佛变成了梦幻王国里的某绝缘。路很。

星期三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不过是几个特工罢了。都是敌人阵营里的人，黑帽的坏。”

他们开车向北，密西西比河在车左侧淌。灰蒙蒙的天空下，这条宽阔的大河闪烁着银波光。他们驶过路边一棵没有树叶的灰大树。这时，影看到一只大的白褐的鹰，正用一双疯狂的睛低凝视着他们。然后，它扬起翅膀，缓慢地向空飞去，在天空中盘旋。

他松开并不存在的绳，又那熟悉的笑容。“想吃土豆沙拉吗？”

“我应该和他们个别。”

“不用别。你很快就会再次见到他们了。我确信，在我们这件事料理完之前，你还能见到他们。”

影意识到，在死者之家的这段时间只是一次短暂的休憩。离开那里还没多久，但那段生活已经像是发生在另外某个人上的事，发生在许久之前的事。

“一个小时之内。”

从第一天晚上住在这里直到现在，影一次发现那只褐小猫躺在她的猫篮里睡觉。她睁开琥珀的睛，毫无兴趣地看着他离开。

影忍不住又问：“你们那天到底是怎么逃脱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