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打断他的话，“我是说，我很激你，也希望你真的能找到方法。毕竟，我过很多坏事……”她摇摇，“但我说的不是我，我说的是你！”

这次谈话不能这样发展下去，影想，任何情况下都不该涉及这个话题。

“你是没有死。”她说，“但我却不敢肯定你是不是真的活着。不敢确定。”

她抬注视着他，那枚金币在她脖上闪闪发光。“反正我觉得像是一召唤。”她说，“我想起了你，想起我是多么需要见到你，就像极度的渴望。”

“好，”她说，“这就好。”

“不是那样的。”他迟疑了一下，“是的，我是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受不了。”

“没有活着，”劳拉说，“一定很难吧？”

“对。”她停了下来，皱起眉，牙齿轻轻咬住蓝的下。她把偏向一侧，说：“是的，就在那一刻，我知了你在什么地方。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在召唤我。其实不是你，对吗？”

“不是我。”

唤现的时候，我赶慢赶才赶回来，那时侯我刚到德克萨斯州。”

“看看我的样吧。”他说。

他们俩一起走完剩下的路，走到影停车的地方。影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比如：“我你”，或者“请不要离开我”，或者“我很抱歉”之类。像这事先毫无征兆、突然间闯某个黑暗领域的谈话，一般都用这些话救场。但是，他说的却是：“我并没有死！”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才真正知我在这里？”

“我你。”她冷静地说，“你是我的狗狗。不过，当你真的死去时，你会更加清晰地看到事的真相。知吗？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跟前好像并没有人，你只是个人形的空。”她皱起眉，“就连我们俩都还活着、在一起时，也是这觉。我喜和你在一起，你我，愿意为我任何事情。可是有时候，我走房间，以为里面没有人。直到我打开灯或者关掉灯时，我才意识到你在房间里。你独个儿坐着，既没看书也没看电视，就那样什么也不地一个人坐着。”

“你不想见到我。”

“你是说你觉得当死人很难熬？你看，我正在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你完全复活。我觉得我已经找到路了——”

“我还活着。”影说，“我没有死。你忘了？”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定会卖他，于是只简单地摇摇。

脚下的积雪嘎吱作响，在光的照耀下折钻石一样的光芒。

“这个嘛，”她说，“

“接下来你准备什么？”他问。

她搂住他，仿佛想用这办法掉她话里锐利的尖刺。接着，她继续说下去。“罗比最好的一就是，他是个真实存在的人。有时候他完全是个混，或者是个白痴，他还有偷窥狂的脾气，跟我的时候喜在周围摆满镜。但是，他实实在在活着，狗狗！他有望，想要某东西。他可以填补他所在的空间，不是个空。”她停下来，再次抬仰视他，微微偏向一侧。“我很抱歉。我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这不是回答。”他死去的妻说，“但如果你真的活着，你心里会知的。”

“召唤？”

“也许没有。”她说，“但你确信你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