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任何人讲话，他们列队排在尸旁边，彼此之间保持一臂远的距离。屋里的氛围是虔诚的，非常虔诚，非常严肃。这是影事先没有想象到的。室内鸦雀无声，只能听到窗外呼啸的风声和蜡烛燃烧发的劈啪声。

他突然停了下来，眉拧成一团。“妈的，从前整首诗都能背下来的。”他着太，个鬼脸，不作声了。

猎鹰听不见放鹰人的呼唤；

城说：“随你怎么说好了。你们本来可以省事，也省时间，自己回家去拿把枪，冲着你们的脑袋开火，免得我们多费手脚。”

城是第一个来的，后面跟着媒和南西先生、岑诺伯格，胖男孩最后才来，脸上带着新现的红瘀伤，嘴不停蠕动着，好像正在默不作声地背诵着什么。影发现自己竟然有替他难过。

南西先生清了清嗓，说：“好吧，这些话没别人说，那就我说好了。我们站在这片土地的中心，这是一片没工夫搭理神明的土地，它的中心就更没工夫搭理我们了。这是一片中间地带，一个停战的地。在这里，我们会遵守停战的约定。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所以，你们将我们朋友的尸给我们，我们接收。你们会为此付代价的，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媒说：“在这个每天都有许多人死去的世界，我觉得，我们必须记住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每当一个生命离开这个世界、让我们受到无尽的悲伤，都会有另一个新生命来到世上，为我们带来无穷的乐。婴儿的第一声号哭——怎么说呢？简直是法，不是吗？也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但悲伤和乐总是携手而来，像与饼，谁也离不开谁。我觉得，我们应该时间，从这个角度好好想想。”

胖男孩咯咯傻笑起来，调门很，女里女气的。他说：“得了得了，懂你的意思。”然后，还是着调门，他背诵起来：

“我们共同来到这里，来到这个没有神灵存在的地方。”洛奇开说，“将此人的尸转给那些将习俗正式置它的人。如果有人想说什么的话，现在就是你说话的时候。”

一切已崩溃，抓不住重心……”

“你妈！”岑诺伯格发怒了，“你妈的妈，你们骑到这儿来的牲。你不会在战斗中死去，不会有那份荣誉。因为没有哪个战士愿意品尝你的鲜血，真正活着的人不

“反正我没话说。”城说，“我压儿没有正正式式地见过这个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岑诺伯格说：“这些事不会就此结束，听见了吗？这只是个开始。”

国中心上的旅馆。窗台上的蜡烛淌下蜡泪，烛光摇曳。

外面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有人在到敲门，叫着：“请快一些，到时间了。”他们开始慢吞吞地低着走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影。呼呼的风声变成了锐利的尖啸。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说：“整个这件事，只能说可悲可耻。你们中有一半人杀害了他，或者参与了他的谋杀，现在又把他的尸给我们。真妙，真是太谢谢了。他是个脾气暴躁的老混，不过我喝过他的酒，直到现在仍然在为他工作。就这些。”

“旋转又旋转着更大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