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的脚底微微加了些力，低声：“继续说！”

玉芝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轻轻嗅了嗅，闻是一好闻的青竹气息——是她给许灵抹脸用的青芷香脂的气味！

置，说没手段一定是胡说，可是她知，许灵事自有原则，他有自己的持。

待亲兵带着两个人和一尸离开了，许灵这才吩咐小五：“你先去找寒星，让他带人去石家酒肆，把石家人全带回营里连夜审问。”

那人犹自嘴：“我们可是许灵许大人的人，若是他老人家知了这件事，哼哼！你们等着瞧吧！”

顺着气息，玉芝发现许灵的绯红官袍正搭在靠西墙放着的宝椅上，上面还撘着一条玉带——许灵方才应该是刚门，正在脱去官袍！

许灵从小五手里接过灯笼，往地上那几个人脸上照了照，地上：“带回营里问，无论如何，都要问主使！”

许灵的房间和他本人一样，简洁异常，只有简单实用的家，别无它，显得空的。

两个亲兵闻言，顿时都有些踌躇，两人相视一看，其中一个角伶俐些的当即：“大人，他们说自己是——”

许灵抬起皂靴用力一压，只听轻轻一声“咔嚓”，那人立刻没了动静。

小五答了声“是”，双目沉静看向许灵，等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想通之后，玉芝就不再慌，抬打量四周。

四儿本来就沉默寡言，这会儿更沉默了，一双睛盯着玉芝，玉芝到哪里，她的视线就到哪里。

趴在地下的人中有一个抬起直着脖嚷嚷：“我再告诉你们一次，你们快放了我！你们知我们是谁的人么？我们可是正四品甘州卫指挥佥事许灵许大人的人——”

许灵听了，大步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那人的颈上，用力一压，沉声：“到底是谁？说实话！”

想起方才的情景，四儿忍不住胆战心惊——若不是姑娘反应快，她们这会儿不知落到什么境地了……

那两个亲兵见是许灵过来了，忙起齐齐行礼：“见过大人！”

她每次过来，去的都是东客室，许灵的房间却是第一次过来。

许灵负手而立，接着：“传我的命令，让寒月带人去小柳枝巷，把甄姨娘和她边侍候的人全都带到营里，一个个单独审问。”

许灵带着小五小六过去的时候，两个穿着便服的亲兵正把三个人摁在地上，用他们的腰带把三个人绑成了一串。

许灵这会儿什么都明白了，吩咐亲兵：“把这三个人带回去继续审问。”

玉芝回到靠东墙摆着的宝椅上坐了下来，默默思索着今晚之事。

许灵抬脚放在了另一个人上，淡淡：“到底是谁主使的？”

此人睁睁看着旁边的同伙被这玉面罗刹踩断了脖，哪里还敢隐瞒，忙不迭地：“大……大人，是……是石家酒肆的石大郎主使的！”

那人知自己此时命悬一线，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全都说了：“石大郎的姨母甄氏是甘州卫指挥佥事许灵的姨娘，今日让人传话给石大郎，让他设计污了卖卤的陈家的大姑娘，恰好石大郎向陈家求亲被拒，正心里起火，要那陈家姑娘，我们三个都是石大郎的帮工，他许给我们一人二两银，让我们帮忙把陈家那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