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

这时候柳七婶已经煮好了四碗荷包，用托盘送了过来。

王氏听了，眉开笑：“哎呀，都说京城人聪明，京城这边的读书人自然要更聪明一些，阿宝能在京城这边考两个案首，已经是老天眷顾了，院试能不能考案首，都不是大事！”

许灵想起岳母和玉芝说的那句“你婆婆和大姑若是京，到时候给你脸看”，便低声：“玉芝，你放心，我在西南的时候，得知你有了，就已经派人去甘州给寒星传话了，我母亲和大是没法离开甘州的，你心里别有负担。”

许灵理所当然：“你是我妻，我自然要疼你了！”

荷包甜中带着腥气，其实她不是很吃，可是这是娘亲的心意，她不能拂了母亲的好意。

玉芝“嗯”了一声，笑眯眯：“秀兰是我的好朋友，我怕她了

王氏见女婿来，忙不再谈这个话题了，而是谈起了阿宝。

他对自己家人的奇葩程度最是了解，怎么可能不着？

玉芝接过一碗慢慢吃了。

玉芝闻言，依偎许灵怀里，低声：“许灵，你对我太好了……”

因为明日许灵还有公事，所以吃罢荷包，玉芝又陪爹娘坐了一会儿，这才起告辞了。

王氏听了，真是称心如意：“阿宝这孩，实在是太聪明了，那日报喜人敲锣打鼓来报喜，我和你爹都呆住了，最后还是柳七叔反应快，从卤铺的钱匣里抓了把碎银给了报喜人！”

玉芝实在是太好太乖了，他是真的疼玉芝，什么都想给玉芝。

玉芝也是慨，：“娘，在县试、府试、院试中，能够名列第一的，就叫案首，一个人若是连得县试、府试、院试三案首，就是所谓的小三元。阿宝已经考了县试案首和府试案首，若是再考了院试案首，就是小三元了。”

见母亲这样通透，玉芝心里也很喜，便：“阿宝很努力，娘您放心吧！”

玉芝笑：“阿宝读书自是极好的，四月的府试已经过了，若是再过了院试，就有了秀才的功名，明年八月就可以去参加乡试了！”

玉芝笑眯眯看向许灵，伸手抚摸着许灵的俊脸：“许灵，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又生得这么清俊，我自然也要疼你了！”

到了车上，玉芝这才问许灵：“怎么了？我瞧着你心事重重的！”

又：“我听报喜人说阿沁考了案首，案首是什么？”

他忽然想起了件事，便和玉芝说：“玉芝，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写信让寒星照顾你那个姓赵的朋友？”

想起自己如今在村里的面，陈耀祖就滋滋的。

就听到岳母在说“你婆婆和大姑若是京，到时候给你脸看，你就让许六福接我过去，我守着你”，他有些尴尬，当下停住脚步，等王氏说完，这才抬手放在鼻端，轻咳了一声。

陈耀祖见女婿心事重重坐在那里，怕是在想国家大事，便大着胆同玉芝说：“玉芝，因为阿宝，现如今村里人见了我，都要尊称一声‘老太爷’！”

陈耀祖连连：“放心吧，咱们老老实实过日的人，嘛自己给自己招祸？我谁都没说！”

玉芝忙代：“爹，你女婿的事，可千万别在村里提，免得他的仇家寻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