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丰只剩了半气，为他目光所慑，避开不语。韩蛰足尖轻挑，抵在他颈侧，也不声，只抵得越来越。

晁丰提来时，气息奄奄，半死不活。

裴烈客气应答，彭刚听过韩蛰笑里藏刀的名声，只在鼻孔冷哼了声。

他话音才落，

他倒是泰然自若，笑着跟诸位见礼。

韩蛰环视一圈，并未逗留，只朝裴烈拱手，说此行是奉旨来查使臣被杀的事。河军中悉由裴烈掌，了此等大事，须有个代。

韩蛰眉目沉肃，锋锐的目光扫过众人，冷然开——

两旁有人应命而，各执兵，却是护在裴烈跟前，半丝儿也没靠近韩蛰。

裴烈面无波澜，“列位都是老夫重的人，该有大好前程。彭刚追随老夫三十年，情同手足，今日之事，实非老夫所愿。但擅杀使臣罪同谋逆，只能听凭朝廷裁决。彭老弟——你的家人亲眷，老夫都会当自家亲人，好生照看。”

“擅杀使臣，罪同弑君谋逆。我等君之禄，自应忠君之事，岂能这般目无法纪的事？”裴烈也不顾彭刚面上渐的怒气，只淡声：“韩大人，请查问吧。”

中，便觉周遭埋伏了刀斧手，严阵以待。

彭刚终于觉不对劲，死死盯向裴烈。

厅内虽剑弩张，却霎时安静下来。

彭刚被樊衡制住，见裴烈没动静，不由怒：“刀斧手呢！”

“哦对了——”裴烈坐在椅中，像是才想起来，扬声：“刀斧手。”

彭刚面微变，看向裴烈，“将军，这是何故？”

樊衡应命而动，厅中有将领见势不对，救彭刚，刀还没鞘，韩蛰短剑探，稳稳抵在他咙。

这一下动作奇快，又狠又准，旁人都被慑住。

樊衡迅速上前，隔在中间。

晁丰脸上涨红，气都不上来，只看向彭刚，双翕动。

韩蛰闻言冷笑，看向彭刚，“拿下。”

裴烈不急着代，只瞧着屋中将，说诸位都是跟他生死的兄弟，一路同生共死地走过来，不止是为兄弟意气，更是为忠君报国。说话间，似是气力不支，由裴泰扶着回到长案后站稳了，才续：“当日晁丰弑杀使臣，我已将他看起来，韩大人既然要查，当着众位查吧。”便命人提审晁丰。

韩蛰缓步上前，冷沉着脸，喝问晁丰是受谁指使。

韩蛰只视晁丰，“看来他是想要你的命啊。死扛还是坦白，想清楚再说。”说罢足尖一松，鞋底暗格中铁钉缩回，在地面留下些许血迹。

“放！”彭刚厉喝，并不将韩蛰放在中，双拳握，便往韩蛰招呼。他虽悍勇，论武功却不是韩蛰对手，拳扑了个空，前却被韩蛰借机屈肘重击，那一下又狠又准，恰撞在心窝，打得彭刚气血翻涌，后退数步。

“奉命查案，敢阻挠者，杀无赦！”

晁丰死里逃生，扑在地上剧烈气，整个人仿佛被走了力气。

“是……彭将军指使……”他的声音，沙哑涩。

“是他？”韩蛰扫了彭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