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终究只是崴脚，不算大事，无须代，夫君心里有数就好。”

唐解忧抬，目茫然，“什么崴脚……”

话音未落，对上韩蛰的目光时，却是心中微。那目光锋锐严厉，她纵然恃而骄，对这冷心冷肺的表哥毕竟有忌惮，不由缩了缩。

那晚她暗里使坏，无非是多喝了酒，脑发，瞧着令容在杨氏跟前卖乖得意，又见表哥在前面驻足等候，心中妒恨越烧越旺，想叫令容当众丑吃苦，顺搅黄回门的事，才临时起意。当时令容崴脚，她虽失望，因是小事，也没放在心上，趁着无人留意，次日清早便去掩了痕迹。

韩蛰不为所动，只盯着韩镜。

次日清早，唐解忧便被带到祠堂外，她毕竟不姓韩，便只开了门跪在外面。

这话的真假，祖孙俩自然能分辨来。

韩蛰踱步过来，手里一只瓷碗，里是些细碎的珠。

三朝相爷、锦衣司使合力责问，唐解忧也是仓促行事，漏不少，哪还撑得住？

韩蛰没再多说，叮嘱她好生歇息，要了枇杷捡来的珠，先走了。

反正她也没指望有代，只是不想吃哑亏。

韩镜虽不悦，肃容责备，罚她抄书悔过，就想放她走，韩蛰却拦住，搬家法来，以藏私害人为罪名，要让韩镜罚她跪祠堂。唐解忧一听慌了，忙哭着认错，韩镜也觉这罚得过重，“傅氏总归伤得不重，抄一遍书，叫她知错就好。”

韩镜叫唐解忧先回庆远堂，待屋内没了人，才沉着脸：“小事而已，你穷追不舍，是偏袒傅氏？”

这态度已端倪，韩镜岂能瞧不？然而毕竟是掌上明珠留下的独苗，又只是小事，他便叹了气，“伺候你起居的丫鬟就在外面，你的首饰玩也是她，对证得来。我叫你来，只是想问个明白。”

“是不是你的？”

嗫喏了片刻，垂首承认，只说是一时失手。

只这一句话，便将韩镜的试探责问全都堵了回去。

两个时辰跪下来，她脸涨红，又愧又恨。

谁知

傍晚时分，唐解忧香后回府，还没庆远堂，便被叫到了韩镜跟前。

“傅氏毕竟是我三媒六娉的妻室，她的表嫂，长幼有序。”韩蛰没有退让的意思，“祖父既拿表妹当亲孙女疼，她存心不正，理应家法训诫。”

“表哥，我知错了。”唐解忧垂首前，脸都涨红了，“求外祖父别罚我跪祠堂。”

“不是……”唐解忧下意识否认，慑于韩蛰的目光，加上珠摆在跟前，并没底气。

……

“与傅氏无关。祖父家法严明，瑶儿虽年幼，却知退、懂分寸。这事虽小，却可见表妹心术不正，事不知分寸。姑姑已过世，外人倘若议论，也只会说韩家教女无方。若只溺放任，将来不止丢相府颜面，更会引来祸事。请祖父三思！”

屋里就只韩镜和韩蛰祖孙二人，唐解忧规规矩矩的行礼，才要卖乖将今日求的福袋呈上，却听韩镜问：“昨晚傅氏崴脚，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