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虎之前，过几天这样悠闲的日，似乎也还不错。

她自初一跪过祠堂后便格外安分，不止整日闭门，说话事也都谨慎了许多。

给长辈尽孝的事，杨氏无可推诿，便也颔首，“这样也好，咱们各自都抄些，回留一份在小佛堂，另一份送去慈恩寺，给阖府上下的人都求些福气。”

单薄的衫下，她窈窕的段愈发显，如枝蓓渐放，加上容貌艳，偶尔回眸一笑，顾盼的波叫人贪恋，赏心悦目，罢不能。

令容着他给的谱，每日叫红菱一样来，偶尔还能得韩蛰一两句夸赞。

得空的时候，趁着光正好，她便跟韩瑶和杨氏去踏青赏。京城外也有好山好，散心之余采些回来，正好糕酿酒。

慈恩寺就在城内，离相府不算太远，香来，时辰尚早。

二夫人刘氏长年礼佛，便有意去寺里香拜佛，给太夫人求个平安，杨氏也觉妥当。

令容带着枇杷和红菱捣鼓，韩蛰便披衣在廊下，边散心边瞧她们忙活。

……

事情就此定了。

令容嫁韩府后不似在家无拘无束，虽能借着韩蛰的厨房些过瘾，到底常觉得无聊，偶尔也会独坐练字。接了这差事，便每日在桌上焚香抄写佛经，两份赶着抄完了，离去慈恩寺还有数日，便又多抄些，算是给爹娘和傅益、舅舅等人祈福。

太夫人自年节里染了风寒，病情时好时坏，这日众人去庆远堂问安，杨氏和刘氏说起来，都颇担心。韩家居于位，太夫人又有诰命在，多半都是请太医来瞧，寻医问药不见多大效用，便只能想旁的法。

那晚的事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相安无事。

旁边唐解忧听了，便柔声：“舅母既要去寺里香，不如我们也都抄些佛经送过去，更见诚心。或者——外祖母这儿有小佛堂，每日也都会礼佛，供在这儿也成。有了我们晚辈的孝心，外祖母怕是能好转得快些。外甥女一小见识，不知舅母觉得如何？”

只是毕竟怕碰到他的伤，令容睡觉时留了心，规矩老实了许多。清晨醒来，虽然蚕蛹散了，人却只在里侧的半边床榻。

韩蛰对她虽不似从前冷淡，却还是那副沉闷之态，养伤之余多是翻书，兵法韬略、文史典籍乃至旁门杂学都有涉猎，或者就是拧眉沉思，手指轻扣桌面，不知在谋划什么。

来，令容倒很少噩梦了。偶尔被那晚血溅河面的可怖场景吓醒，瞧见旁边有韩蛰，也不是太害怕。有一晚睡不踏实，朦胧中察觉他的手伸被里握住她，甚至还觉得有些安心。

从杨氏、刘氏至韩瑶和唐解忧、两个孙媳妇，各自都抄两份佛经。

光渐，院里的碧桃开得灿若云霞，就连红耳朵都活泼了起来。

到三月初，杨氏、刘氏起，带着梅氏和令容、韩瑶和唐解忧，一去慈恩寺香。

刘氏颔首赞许，“这主意倒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