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请二人从后门去，指着后巷左边方向，“走到尽那家就是。”

令容莞尔，“这位是我夫君。公前阵帮过我，特地来致谢的。”

韩蛰皱了皱眉，“瑶瑶在里面？”

“不是我你。”令容小声嘀咕。

“您可知公住在何？”

“掌柜在里间。”伙计原是为韩蛰上质地名贵的锦衣而来，瞧见那张冷清的脸，那语气又如同发号施令,莫名有些发怵，小声：“您找他是有事？”

郝掌柜这才放心，笑：“少夫人别见怪，他的画在京城小有名气，平常打探的也不少，他又潜心闭门作画，不喜旁人打搅，小老儿不敢妄言。少夫人是既然有事，又是他的的朋友，这边请。”

……

“嗯。”韩蛰淡声。

“少夫人尽吩咐。”

令容原本停在门瞧一座兔形笔架，听见这对话，便三两步赶上去,笑：“想跟掌柜请教些事,烦劳通禀一声。”她来笔墨轩已有数回,伙计尖，倒认得，忙堆起笑意，“少夫人稍等，我这就去请。”

韩蛰也颔首：“烦劳你了。”语气比方才和了些。

“嗯。”

尽那院落红漆双扇，门前积雪未清，却踩了不少脚印。

韩蛰皱眉愈，待哑仆打起帘，携令容门，就见客厅阔畅，正面左侧摆着桌案圈椅，右边角落是作画用的长案，上堆满颜料纸笔，修远躬站在案边，执笔画得神。除此而外，厅中别无冗杂陈设，四面墙挂满了画，韩瑶站在东边墙前

仆妇恭敬应是。

“这……”郝掌柜迟疑了下，看向韩蛰——他打理这铺十几年，识人的本事不差，韩蛰这瞧着就是不好招惹的，看打扮气度，必是朝堂官。伙计说这人凶的，修远又是田保的表侄，份颇微妙，一时间倒不敢轻易吐。

韩蛰随意扫过店内布置，：“你们掌柜呢？”

院内的雪倒扫了，绕过绿松白鹤的影，瞧见甬上站着的人，两人齐齐愣住。

令容过去扣门，有位老仆开门，哑着嗓比手势。

韩蛰听见了，侧看她，目疑惑。令容便声解释：“旁人见夫君这神情，还以为是来兴师问罪的呢。”还没说罢，就见内间帘掀起，郝掌柜着帽迎来，扫见令容在场，便招呼，“少夫人想挑什么？店里新了几幅画，都很不错。”

哑仆当即堆起笑意，请两人内。

令容睇了韩蛰一，“夫君，是你要一来的。“

“她来什么？”

“改日再看画吧，我手缺笔墨，一慢慢挑。今日过来，是有事请教。”

韩蛰会意，：“我们是公的朋友。”

见了韩蛰，其中一人便忙迎过来,笑招呼。

“姑娘来取画，因没画完，还在里边等呢。”

。

——净净的甬上，站着韩瑶边的仆妇和两名丫鬟，正跺脚哈气，见是他两人，愣神过后，忙过来行礼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