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笔墨轩外，韩蛰带着令容坐车厢，驶这条街巷，命人向南而行。

侧帘掀开，韩蛰眉目冷峻，“我们城，你回吧。”

韩蛰的手不知何时搭在她的肩，帮她理了理斗篷。

……

修远随手收了画，请韩瑶稍安勿躁，过几日装裱后送往相府——当然会另一幅送去，这枚悬着的红豆送给韩瑶这位相府千金，若被人瞧端倪，并不合适。

后面韩瑶因难得碰上雪景，只叫丫鬟仆妇挤在车厢，她却寻了匹骑着。见韩蛰拐向南边，忙提缰追上去，拿鞭敲了敲车厢，“嫂，你们不回府吗？”

锦衣司使凶名赫赫，惯于冷厉杀伐，这般手揽妻的亲昵姿态有些生，修远不由笑了笑。

因车还停在笔墨轩外，众人了小院，踏雪慢行。

几杯茶喝下来，多是韩蛰跟修远闲谈，说些诗画的事。

送到你府上。”转过，就见厅中三人并肩而立，韩蛰材健，墨青的衣裳贵气庄重，那张脸刚冷峻，不负文武盛名。

临走前众人瞧那幅佛寺槭树图，气韵灵动，目雅丽。

他已有许多年不曾

韩蛰遂吩咐车夫从京城南边的安化门驶。

韩瑶甚是喜，令容称赞不止，就连韩蛰都多瞧了两。修远的才华他是知的，京城中少有的青年才俊，有丘壑，才思灵动，假以时日，必成大。不过见韩瑶兴采烈，令容也瞧得专注认真，他难得肯赞赏的两句言辞又全都咽了回去。

“这样大的雪，城去哪？”韩瑶脱问，猛然醒悟过来，赶闭嘴。旋即调转，一声不吭地回去了。

韩蛰亦拱手：“当日内遭难，多蒙小公相助，今日冒昧造访，是为表谢意。“

修远送到门便驻足，瞧着韩蛰跟令容并肩走远，那只手始终搭在令容肩上。

有韩蛰在场，韩瑶拘束老实了许多，几乎没开说话。

修远端正行礼，“韩大人，少夫人，久等了。”

令容夹在兄妹之间，披了银红的斗篷，帽兜了雪白的狐狸，丽的脸嵌在中间，眉婉转，眸光清澈，带着盈盈笑意。她发间装甚少，除了珠钗，便只有嫣红致的，衬得气极好。

南边民变愈演愈烈，韩家手军权，田保却在永昌帝跟前百般挑唆，拖延阻挠。战事迫，两虎相斗，这个年势必不会过得安稳。在战火蔓延，他再骑战之前，他想带令容去看一看城外雪景。

不过她能得夫君心护，毕竟是好事。

……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大人客气。”修远笑了笑，“鄙舍寒陋，怠慢诸位了。”遂叫哑仆奉茶，请三人座。

令容当然也知韩蛰的些微醋意——举凡男人，不对妻情浅，大概都不喜妻跟旁的男人过从甚密。先前唐解忧挑唆生事，韩蛰为此盛怒异常，这回他特地跟来谢，当然不是真心，只为提醒她罢了。总归谢意已表，她不愿给自己和修远添堵，也没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