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想着大半夜不跟他一个醉鬼一般见识，抓上他垂在自己肩侧的手，拖着他往前走。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桑站在原地，傲的抬了抬下：“除非你求我。”

想法刚落定，她看见男人轻启薄，丢两个字：“求你。”

霍砚行看完全程，低淡的轻笑夜中，除他自己，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桑站直举起手：“孙姨，是我。”

桑和霍砚行连话的机会都没有，孙姨赶鸭似的把他们两个赶到三楼，又急匆匆下楼去煮解酒汤。

示弱的两个字自霍砚行嘴里说，莫名变得势起来，每个字音都透着“赶见好就收，别蹬鼻上脸，劝你识相”的意思。

桑拎起衣角放到鼻端，其实不难闻，酒味很轻，更多事沉香木的淡雅，但她还是嫌弃的撇嘴，从衣柜里找衣服，钻浴室洗澡。

霍砚行略略抬起胳膊，等她把发拨到一边，重新压上去。

霍砚行嗤一声，转回房。

霍砚行已经把胳膊搭在她上，她措不及防撞他怀里。

“那又是谁非要喝酒。”

桑不急不缓的和他对视，模样悠哉。

初秋夜晚有些凉，但是折腾这么一趟，上也了些汗，还沾染了一些霍砚行上的味。

孙姨是霍家的老人了，看着霍砚行和陈屿舟俩兄弟还有桑一起长大，早已经算是亲人长辈了，说话间语气嗔怪。

桑忙活一整天没怎么吃饭，工作的时候还不显，现在三更半夜倒是饿得不行，简单的冲完澡，想去楼下厨房找吃的，刚到二楼便看见孙姨端着醒酒汤上来，她迎上去接到手里：“孙姨您快去睡，我给霍砚行拿过去就行。”

“喝酒了？”孙姨走两步，闻到酒味，“唉哟”两声：“这是喝了多少，因为工作都不顾啦，你们年轻人就是仗着底好为所为，等到老了都是病，赶，上楼洗个澡，我给你煮解酒汤。”

“……”

解酒汤褐的汤在白瓷碗里轻晃，雪梨和枣的果漂浮在表面，淡淡甜香钻鼻腔。

霍砚行跟在她后，慢悠悠的走着。

孙姨轰着霍砚行上楼，还拽上桑一起：“这么晚你也别回了，就在这儿住一晚，又不是没你房间，正好老爷晚上吃饭还念叨你呢。”

起夜的阿姨瞄见玄关两影，下意识声，同时亮客厅灯：“谁！”

桑的房间就在他对面，也学着他嗤了声，拧开门把去。

孙姨看清来人后，提着的一才放下，手里攥着的尔夫球杆放回原，拍着脯，惊魂未定：“吓死个人了你们两个，这么晚回来还一个声儿都不。”

桑关上车门，边从车前绕到他那边边打开手机录音件：“再说一遍，态度放的谦卑一。”

桑：“……”

酒味在沉香木的杂糅之下多几分醇厚，四面八方包裹住她。

“谁非要多嘴。”

“过来。”

桑添油加醋：“他喝醉酒回来的，怕被打，才偷偷摸摸的。”

霍砚行稍微往后仰着脖颈，垂眸看着桑跟只多动症的猫似的在他怀里拱，直到腰侧被她使劲掐了下，才去捉她的手：“你差不多得了。”

桑小啄米的：“知知。”

桑明知故问：“嘛。”

孙姨不疑有他，叮嘱她：“你也赶睡，姑娘家家的熬夜更不好。”

目光落到她的侧脸，一缕发丝挂在她嘴角，他手指微动，还未有动作，桑已经“呸”了声，晃了晃脑袋，把发丝掉。

话音落下，她到达霍砚行边，随即肩膀骤然一沉。

霍砚行收回搭在桑肩上的手，顺便把她跟投降没差的手势下去：“怕吵到你们。”

不他跟不跟得上，也不他舒不舒服，只闷往前冲，颇有一“杀人抛尸”的气势。

桑踩他一脚，压低声音吼他：“你胳膊压到我发了！”

桑立刻闭嘴，又觉得气不过，小动作往他上招呼，又拍又打。

已经接近凌晨，霍家的人早已睡着，两人轻手轻脚门。

桑目送孙姨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收回看向霍砚行，指指向他：“你看，都怪你，害得孙姨大半夜还要给你煮解酒汤，真好意思。”

桑一愣，屈起手肘怼他：“我话都没说完呢！癞狗！”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霍砚行明明白白的求她，但是总得说好话给她听。

霍砚行偏，附在她耳边提醒：“你声儿再大，老爷都要被你吵醒了。”

孙姨离开后，桑低看了手里托盘。

霍砚行面沉静，一儿醉意都不显，浑上下都透一“你在什么梦”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