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律这人，最不喜欠人情。何况，现在又是这么个情况。面上不显，他心里指不定多在乎。

——

“你谈？”严昊眉都挑起来了，“舒律让你来的？”

“……你开什么玩笑？”

“留在舒氏,委屈了你。”魏以洲十分认真地望着她,“真打算在这里吊死了？”

而对于她的态度，魏以洲倒是不介意。将文件递给陈格菲后,他言简意赅地说：“年后，我准备离开舒氏。”

严昊，余光扫到他后的人时微微一愣。

舒律没理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酒。

舒律瞄一他手里的东西，问：“提前好了？”

原本她留在舒氏是为了工作为了舒律这个人,那么现在两方面都不顺心,她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

中午十分，严昊带着展颜广告的成片来找舒律。

果然还是担心。

陈格菲靠回椅背，拉开与他过近的距离：“为什么要拉我走？”

不在提醒她。

舒律表情淡然，严昊看不什么。但猜总能猜到几分。

“真打算溢香的事？”

“我跟他聊几句。”严昊对洪佟桐说。

洪特助也识时务，细心地给梁睿思指路后，便把空间留给两人。

“朋友新开一家公司,你跟我去直接层。”魏以洲起，上微倾,从她面前将文件过来，“你好好考虑。”

魏以洲却已经收了笑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毕竟睡过。”他站直,中带着戏谑，“髓知味。”

严昊和梁睿思相对而立，一时沉默横亘。

严昊坐到他对面，说：“这不急着求领导表扬吗！”

不论怎样，严昊也跟着松了一气。要不梁家真会败在许慕那孙手里。

“严先生要走了？”

如果真的是那个原因，他并不意外。同时也庆幸自己把这事儿告诉舒律。

室内室外一冷一，衣服上沾染的雪顷刻化成了细小的珠。严昊脱掉大衣搭在胳膊上，走近大班桌。

树挪死人挪活,何况陈格菲现在跟舒律的关系已经差不多到了冰。

坐一会儿，严昊便准备离开了。从舒律那里得到答案他就不好再问太多。

“你来什么？”

严昊把外搭在椅背上，起走到吧台旁坐下。端杯，抿了一。

听见他问，梁睿思将手从袋里拿，比到：谈溢香的事。

然后，还想多睡几次。

“已经约好时间了。”

梁睿思见到他也觉得意外，随即清浅一笑。

陈格菲沉默不语。

哈拉几句，舒律也看来了。严昊今天来，送片是虚，打探才是实。

签字的手一顿,陈格菲猛地抬看他。

从总经理办公室来，寂静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严昊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在电梯遇到了洪佟桐。

“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