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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2)

话毕,那乌鸦脸一阵古怪,青白转换,好不奇怪,上上下下又将我打量了一番,问:“你是女?”继而又说:“既是女,难不晓得男女有别?如此放肆成何统!”颇有些怒意。

那乌鸦却突然粲然一笑,虽然绚烂堪比满园桃盛放,此时看来却颇是有些目惊心之意,幽幽开得来,“友适才挥刀莫非亦是为了救我命?”

原来,乌鸦是不吃的。我甚是宽

就是。友今日坠在我园中,负伤甚重,为延得命,我便将自家秘制之酿整坛倾与友,复又与友渡得气来,友方才醒转。”苍天可鉴,除了“整坛”二字,字字属实。

于是,只有泪饮恨了门去,背后还听得一声:“速去速回。”

想起昨日尚未将奏请递与长芳主,我便预备再往结界去。

化作人前顿时一片豁然开朗,却不是我将那乌鸦的肚给撑开了。原是那乌鸦不知何时又变作鸟的样,张了翅膀睡在我床上,适才正是他的羽翅将我压住。

说变就变。

但是,又见但是。当我将那

我愤愤然正待辩驳,那乌鸦却念了个诀将我现了原形,我一个没站稳在床沿滴溜溜了一,那天煞的乌鸦却兴味盎然地用指尖将我夹了起来,“我是什么,原来是个小。”

睛的后果就是,闭着闭着一不小心就给睡过去了。

将将走到门边,听得背后一个溅玉的声音:“你且与我备了早膳来。”却是那乌鸦醒转过来化了人,慵懒地倚在榻旁。听他那气想是使唤人使唤得十分习惯了,可惜我却从来没有被人使唤这样的不良习惯。

看他两片薄在我面前一张一合,我突然想起老胡的话:“你我这样的果、果仙本就稀少,没得一去便要被吃了。”我颤巍巍地闭上睛,老胡啊老胡,师未捷先死,我如今尚未镜便要被只乌鸦给填了肚,且容我先行一步。

就在我迷糊震撼地四千年来第一次知晓了自己是个女,而世上还有另一个属叫“男”时,那只号称自己是男的乌鸦上的发髻,:“看在你年纪尚小,又生在这天界蛮荒之外,且不与你计较。”

待我酣畅淋漓睡醒过来,却见得前一片漆黑,怎的还没天亮,又觉得一阵泰山压,心:莫不是已了那乌鸦的五脏庙内,我若此时变回人,不知会不会将它的肚给撑开。

但是,最最讨厌的便是这个“但是”。他法力比我,昨夜随便念个诀就将我现了形,开罪了他大抵于我是没有好的。

这下我倒不知如何应对了,我只晓得有个、草、树、木、人、鱼、鸟、兽之分,倒从未听闻有个什么男、女之别,很是疑惑。之后有一日,老胡听我说了这事之后很是悲愤,泪汪汪地控诉:“我便是男,小桃桃怎生可说从未见过男!”我不甚在意地安抚他:“我以为但凡胡萝卜便长得你那个样。”老胡捶顿足。

我郑重思忖了一下,怜悯地掀了条丝被覆在它上,“我看友衣衫褴褛,原想替你更换衣裳,却不想瞧见友小腹下长了个瘤,虽说残志未必不是好事,然终究与常人有异,我既救了友,自然好事到底,故而想替友将那瘤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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