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周氏这时候可不会一句嘴，只是恭顺的听着话罢了。大夫人斥责了几句，见到顾周氏的样这才缓和了声气，：“还是你的不错，如今到了金陵才一年，给府里放项不少，但是却从来不给府里惹麻烦，也不曾借着府里的招牌事。只是你这样的可少，方家背后的是成国公，这几日可是发愁，只想着这几日约见老爷，老爷哪里敢应承，只是避着不见罢了。”

顾周氏不解其意，但是依旧回答：“生意的现银不见得多，大多在产业上，这样的事儿太太也是知的。不过太太若是急需用钱，我打量着想办法，现一些，凑一二十万两应该能到。”

未免天真。这时候就该弃卒保车，推几个不重要的弟，背下这件事，虽说免不得元气大伤，但是却能保存本。这时候还是这般扭扭装腔作势，真以为不会办了他们？”

顾周氏听到这样的话立刻豁然开朗，心里也豪情万丈起来，立刻：“你们只说该借多少罢，这一回倒是能得个大好了！”

顾周氏话里并没有掺一分，论起来就是只能快速现这许多，再更多，就该要贱卖一些不那么好现的资产了。她这样摆明家底，也是因为她明白大夫人并不是那样刻薄寡恩侵吞他们这些人的资产的。若是真急需用钱，过后自然有所回报，这样的人情可比银值钱。

苗延龄听过东家太太的说法，只觉得脑中闪过什么念，他还没有抓住，祯娘已经脱而：“大夫人确实是要送家里一场富贵！准备现银是为了方家抄家后家产折银，自然是多多益善！”

大夫人轻轻，似乎为了顾周氏的老实满意，过了一会儿才：“这些银还是太少了，你想法从钱庄票号拆借一些也罢，变卖其他资产也罢，凑的多些来。过些日也好让你发一注财。”

钱庄借钱不是利贷，人家利钱低一些，

说到这里苗延龄神百倍地走动起来，踌躇满志，一时竟有不知如何下手之，思索了一会儿：“既然是这样，太太只赶多多地筹集银，贱卖产业当然不可，但是往钱庄拆借是立刻要的。钱庄的利钱哪里比得上抄家的赚！”

苗延龄并没有说话，看了看祯娘，祯娘理所当然：“当然是能借来多少就借多少了，还要看看各家钱庄肯放多少银来，谁家多就借谁家。”

这并不是说笑的，抄家赚钱谁不知，而且是赚极大！够得上抄家的人家家底都是极为丰厚的，有时赶上官场动，十几个官员砍脑袋，抄家之后，原本瘪的国库都充盈了。这一回只是扬州方家，自然要弱一些，但是任何抄家对于有机会在其中捞一笔的商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祯娘反应如此之快，不是因为她比苗延龄更有经验，而是她之前就想过方家可能遇着抄家事，而苗延龄轻易不敢想真有商大家要抄家。这时候听到祯娘，还有什么不知的，立刻笑着：“正是正是！大小是若观火，这件事必是这样无疑了！”

顾周氏还是有些不解，只得疑惑地回家。之后叫来在金陵的掌柜苗延龄和祯娘商量这到底是个什么事情，一个是为了心里有个底，另一个就是现银当然还是要同掌柜通气。

闲闲叹了一句，然后：“你家如今账上有多少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