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见顾周氏到来，赶忙拉过她的手要席。只：“冬日就是日短，自觉起的够早了，其实洗漱一番，再吃过早饭，这就要准备午饭了。这时候太太就起的更迟了，咱们先等着，等太太到的时候倒是可以吃锅，当午饭。”

又：“所以咱们这个生意，事情大可不在珠商上。只要与人结盟，不至于独吞好，又有盛国公府帮衬，到时候生意必然无碍。可是那些养珠和采珠可不是好相与的，咱们与他们算是同行了，同行是冤家。”

祯娘和顾周氏两个心知肚明，这时候谈天气氛和乐，懒得再说罢了。顾周氏只叮嘱：“过两日孟本又要来家的，到时候你就不要去学里了，也来一起商议。我看着如今国公府里小们念书，倒不一定能念个什么。”

祯娘这时候才侧侧小半脸颊，蹭过裘毯上的，：“就算与大珠商合作了依旧能左右逢源呢，天底下只要不只一个珠商，生意就没说钉死在这上了，到时候他们真有不好，咱们只投到他对家去。如今珍珠难得，自然以咱们为主。”

源，不至于吊在一棵树上。”

顾周氏笑着了女儿的额：“是这样，不过也有一样利好。咱们一家能有多少珍珠，他们的珍珠生意依旧滋的很，不会因此动摇。到时候大家也不定会真正翻脸，说不得要一起发财呢。”

祯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坐起来：“我是想的清楚的，生意有一件事最是重要——‘谁是咱们的朋友，谁是咱们的敌人’。这些珠商算起来应该是朋友，毕竟是咱们下游，买咱们的珠的。一般的生意或者还因分利上有分歧，但以如今珠市上的行亲，卖珠给珠商的不就是再生父母。”

祯娘百无聊赖地玩了玩香上的穗，也就应了。当夜母女两个也在一歇息，这样暂且不提。

小王氏就是能说话这样亲，饶是顾周氏是满腹愁思地来，这时候也不由得心思轻了一些。能笑着与她：“冬日里还是吃锅最好，我记得我小时候在府里——那时候咱们贴丫的吃的也好，冬日

看上去将来是能和气生财的，不过母女两个心照不宣：到时候还是要与养珠和采珠过一场才知的。不然那些人可不会服，只觉得没了自家，价格还能更好。或者还想着能得了自家养珠法，借此发财。若是这样，那就更是中钉中刺了。

顾周氏好笑地拍了拍女儿，：“呵，还说‘谁是咱们的朋友，谁是咱们的敌人’来了，这不是武宗皇帝说过的。圣上当年说的是国之大事，你现在也拿这句话生意？”

只到第二日，祯娘门上学，顾周氏稍后也打装扮，晚一些也是同样去了盛国公府。比约定的时候早些，她就到了王夫人，却没想到小王氏比她还早。不只是小王氏，边居然还有宋氏。顾周氏与这位二房的少见得少，一时格外纳闷。

祯娘难得促狭一回，只是仰仰：“有什么不对，商场如战场，这也是武宗皇帝的原话呢！多少商贾崇敬武宗皇帝，把他的话奉如圭臬，差我一个不成。”

天底下差珍珠的地方多了去了，就是每年的珍珠再多一倍去，也是同样供不应求——其实多十倍百倍也是一样，不过是价格可能会降下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