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上多得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当初那‘十分计谋’的时候就晓得事情也不一定全着顺序来。顾周氏如今不说明前的看法就是一样，总不能要人家立刻就说吧。人家就是谨慎，非要思索一两日，也是一步打探消息的意思，有什么不对？

只是这一回不能像上一次那样了，小王氏给宋氏一个。这是两人的暗号，在这时候宋氏就该拿周世泽的名字。宋氏是有些疑惑的，只因顾周氏还没有表明意思，到底看不看得上之前那些啊。

顾周氏的细心了，在她看来这样的事情哪里能早早表态，这时候说的好，也不一定真的就是那样。不是小王氏有所欺瞒，只是人家是欺世盗名罢了。

也有的是如同所说，但却保不准有别的不好没说来，这同样也要去求证。因此顾周氏从来没打算听到一讯息就立刻火急火燎，这有什么用。这样的大事再小心也不为过，女儿一生就系在这儿了。

小王氏却是笑嘻嘻：“周可别这么说话，说是周经商罢了，其实夫不是原来太仓学正，也是正经科举，说一句书香门第也是使得的。”

于是顾周氏只是谨慎：“军倒是不算什么，人家也是有武官职位的，我家一个商贾可怎么说？说起来似乎有位府里的蒋也是军呢，府里尚且如此，咱们这些人说这个不是自打嘴了。”

顾周氏听到外那些说法，也是笑了：“哪外如何呢，总不能外那样疯疯癫癫，看得咱们

顾周氏再三想了想，凭本心说军确实不好。自己是军，从此孙孙也是军。但除了继承军位的一外，其余的在军籍却可以任由读书、经商等——平民间还羡慕军呢，全族只要有一个军丁服役，其余人就免除了许多税役。

旁边的宋氏却：“顾太太是谨慎了，如今外鬼蛇神的一大堆。但凡是家里了一个秀才，若是原来田的就敢挂‘耕读世家’的牌。若是经商的。少不得打一个‘书香门第’的牌匾。顾太太家先大人也是举人，着学正官儿，主教化和县学，怎么说不得是书香门第。”

顾周氏赶给小王氏夹了一筷菜，：“二快别羞人了，我家说什么书香门第。咱们自己说说，要是让个外人知了，可不该说是‘有辱斯文’？”

这样的人家是不是军已经不算什么了，说起来盛国公府不是也与一个千结亲了么，虽然那只是庶弟。

宋氏也就只能不其他，笑着：“顾太太仔细想，不过除了这几个人选以外，我这里还有一位，这个人选我原是不好说的。别的倒还好，只一，人是个军，也不知顾太太愿不愿意。”

顾周氏心‘来了’，今日王夫人来已经是蹊跷了，宋氏来又是另一蹊跷。看王夫人看不什么，就只能看宋氏要什么，这时候说这个自然就在这个人选上了。

小王氏是有些准备的，上一回说话顾周氏就是这样，等到回去一些日才说明一家家各有的不好，算是回绝。

所谓军困苦，那也是相较而言，底层军困苦不堪。但是这困苦若是和最困苦的民来比，那又是小巫见大巫了。更何况这里值得拿来媒，那就不是一般军了，必定是家里着军长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