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借，见亲戚难不比玩儿重要，虽然这‘亲戚’不见得多真就是了。一般人也该知这就是委婉说明：你还是不要来了，来了也不愿见你。

小王氏倒是听宋氏说过事情原委，这时候便于顾周氏：“周是不知，我听我妯娌说过了，这周小将军可不是和祯娘素未谋面。人家正是见过祯娘两回，还满金陵找过祯娘了，这便是诗词里说的那样‘有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罢。”

但是这样的话怎么接，也只能勉抬了抬嘴角，糊几句：“侄儿倒是空闲，只是我家那个丫每回旬休都有安排，只怕她早就同公府里几位小约好了，倒是这时候陡然变卦怕是不好。”

顾周氏能说什么，顾周氏什么都说不来。也没个人说这些事情，最后还是在小王氏那里提起来：“这个周小将军也不知怎么想的，都这样说了还是不不顾，也不知是真不懂得，还是装作不懂得了。”

周氏反悔似的立刻：“这样也不打，说来外后日就是旬末，到时候我再来拜访姑妈就是了，也好同表妹相见。我在金陵好容易认了姑妈，正该多多走动。”

顾周氏不懂得这些诗句，但是诗里的意思如此直白，听过就明白了。她来不及多想这诗句，只是抓住了话里更重要的意思：“原来与祯娘见过——这是什么时候？我竟然从来不知！”

这句话是脱而的叹，一个女总是容易有些。说完才觉得如今也不是有缘分的样——人家顾周氏不就是那个不答应嫁女儿的。在这位面前说什么有缘无缘的，难不是自讨没趣

但周世泽是甚样的人，当即就：“不打，这算什么。到时候表妹有空就见表妹，表妹不在就多和姑妈说话，也是我的孝心。”

说到这里顾周氏就更加纳闷了，不解：“这就更加不懂了，周小将军又没见过祯娘，就是听人说过祯娘——但是老话说的好，见为实，耳听为虚。也不该就这样上赶着了，已经拒了还上门来。着他的世，在九边少有娶不到的女罢！”

顾周氏想的是祯娘边跟着的妈妈竟然没提起祯娘与男见过面，小王氏却觉得顾周氏是想的太多了，解释：“你从哪里知？就是祯娘自个儿也怕是不知的。第一回是祯娘在东风园看戏的时候被周小将军觑着了，这才上了心。”

“这才是见了一面，就满金陵打听是谁家女。只是金陵偌大地方，多少人，如何能大海捞针。最后还是巧地不能再巧，在园里遇见祯娘去上学，这才循着这一条晓得了份。说起来这可真是有缘分，若是没得这个遇见，等些日开他也是要回九边的，总是有意，奈何无缘。”

小王氏听过前后也是笑得打跌，拿帕摁了摁笑泪的角，：“我之间只见过一两回这位周小将军，一句话都是没说过的，倒不知他是这样的奇人。不过说到不不顾，也怪不得人家这样上心，如今祯娘生的一朵儿似的，所谓‘窈窕淑女，君好逑’，古先人就说过的。”

前一句话说的又急又快，是不假思索。中间顿了一下才有后一句，显然是觉得直说相见表妹什么的太孟浪——不是他觉得孟浪，而是顾周氏觉得太孟浪。只是这样有什么用，顾周氏看在里，还是觉得：实在是太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