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顾周氏伸手来，轻轻摸了摸祯娘的：“知那一回他来家里见你，我见你被他看着竟然脸红了，我就没法想其他了——你里也是喜周小将军的。不要反驳，不过是你不知或者不肯承认罢了。”

顾周氏当时皱了皱眉：“可别再说这样的保证，太没意思了。世间男情时候都会这样说，将来却是不同了。倒不是这些人说话的事情虚

祯娘猛地睁开睛，这时候已经适应室内的黑暗，顾周氏能看到女儿神里的惊诧和不解。于是也望着女儿，神情慈：“更早的时候我知周小将军有意于你的时候就动摇了，那时候我想着你没得一个喜的，那就该挑一个格外喜你的，这样才好。只是我心里私心，觉得金陵未必找不到一个喜你的，便勉放下了。”

祯娘确实是想反驳的，但是后话让她直接歇了气。这时候她真说了什么，也是显得她无理取闹，不过是小孩一样不肯承认罢了。

当日周世泽十分郑重，哪怕他在沙场是也就是这样了。非常诚恳：“我是仰慕顾表妹的，我本不知要说一些事情，还是有人告诉我应该说，于是我这才要说的——我在今日保证，若是娶了顾小，今后一定竭尽所能待她。我边必定没有别的女了，如今没有，今后也没有，只会有一个。”

上的生活，又与祯娘：“今日就留在安乐堂休息，咱们娘俩一起睡，还能说说话儿。”

说着又：“我原来就下定决心了，要答应这门婚事。不想前日周小将军又来了一次，这一次没告诉你，他说是来见我的。我和他单独说了许多事情，都是在说你。”

祯娘沉默着，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话了，最后只能转而：“可是母亲一个人在金陵，不成的——我替母亲觉得苦。这些年母亲的心思就是放在我上，我走了母亲怎么办？天底下男多得是，会喜的男也不见得只有这一个，可是母亲只有您一个。”

顾周氏等到守夜的丫鬟都睡到隔间去了，这才看祯娘。大概迟疑了一会儿，有怕祯娘真的睡着不敢过多迟疑，很快下定决心：“这几日我想了许多，就是祯儿你的婚事。我内心已经决定了，周小将军是个好人选，过几日我打算给二捎信，让她与七去说，告知周小将军来提亲。”

顾周氏见她不说话，便接着：“既然他喜你，你喜他，那么别的就不大重要了。原来不让你远嫁是怕你到了异乡受人欺负，也没个人依靠撑腰。这时候看来，你们两个会像是我与你父亲一样的夫妻，那么你也就不会受人欺负了。周小将军会护着你，然后你也是开开心心的——嫁给自己喜也喜自己的男，哪个女会不开心。”

祯娘少有这样真情，顾周氏只觉得目酸鼻酸，心中却是甜的。把祯娘抱在怀里：“傻孩，母亲的最大安可不是孩能在边，而是孩哪怕远在天边，只要好好儿的，幸福又安康，那也就好了。”

祯娘对这床熟的很，她小时候常常在这床上玩儿，只觉得这床大，就像个小屋似的——如今她自己也是这样的大床起居了。

祯娘自然无不可。等到有丫鬟送来母女两个睡前都要喝的羊，再洗漱完毕，换上中衣睡鞋，两人就躺到了顾周氏那张螺钿步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