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这里还是正经长辈的谆谆教诲，后却又变成了他惯常的戏谑吻：“我记得大小小时候还说过‘一人什么成就并不由弱所决，而是由长所决’，真是大啊！真该让那些所谓商海听一听，人家小姑娘十来岁的时候就看透了你们一辈摸不着的理，羞也不羞！”

得了这样定的回答，顾周氏也是嘴角带笑——有时候这心气没什

这当然是戏谑之言，说过后孟本就端正了神：“大小不用着急，这些事情都是经验罢了。如今大小就是十多岁跟着掌柜下经历大生意的意思，比起一小伙计不知到哪里去。再有大小天资聪颖，再没有担忧的，等到经历多了，时候长了，这些事情到渠成自然会了。”

祯娘也是无话，能说什么呢，只得赶生转回原本的话：“这些事儿可别再提了，不过是小时候的营生。看了几本史书列传，就敢对天下英雄品评，如今看来也是没意思。何况这句话还有个下文‘然而一人如何败落，这却是由短所决的’——咱们还是说回原来，我也听着一些。”

我就不知如何设计，这又不是灵光一闪的事儿，就该好好学一学，涨了见识才成。”

不过也就是到此为止了，孟本知事情分寸，晓得如今是正事，说过后就自己主动：“之前说过东家生意是会变化的，其实明年珠就不同了，明年珠可比这两年多，后年又比明年多。人家着动手呢！”

孟本前一亮，却是不原来的话，只是抓住话：“原来小还有个下文？‘然而一人如何败落，这却是由短所决的’，有理有理，我可记住了——大小再不必说什么小时候的营生，这也忒谦虚了，别人可怎么活。”

听到这里孟本脸终于不再轻松，而是有了无可奈何。正以为他是为难的时候，他就拼命用手了自己脸，直到脸上全泛红了，这才定的神来：“太太不必担忧，只代我孟本了！”

孟本一直是有些崇敬古侠士之风的，他年少起就受顾周氏看中，这才跟着当时掌柜事学本事。后来也是顾周氏提他，了顾家最年轻的掌柜。如今这样大的生意，全权信任自己——要知真个孟本反，不说竹篮打一场空，至少是伤动骨。如今又是这样的嘱咐，于是顿生一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有什么不能的，只去就是了！

孟本也是啧啧笑：“大小如今越大是越上心了，东家家业再不用愁的。只是这也让咱们这些下人担忧——大小本就是天纵奇材了，只不过在经历上少些，还要咱们跑跑打打杂。若是这个也要学着，以后咱们这些人只能贴墙儿了。”

顾周氏：“明年采珠珠是等大事，到时候各样打探的坏事的必定不少。我这里能的有限，不过是多与公府里走动，或者往海中洲那边认得的人那里去信帮忙。真个要担起重任来的还是你，到时候你既要对外厉害，又要对内柔和缜密，总之好与不好，都是全看你了。”

祯娘晓得这是这位叔叔老病犯了，止是止不住的——说来也怪，同样都是掌柜，譬如大掌柜武天明，二掌柜苗延龄，都是对祯娘这个小姑娘有些犯怵的。倒是资历更浅年纪更小的孟本能对着祯娘玩笑，或者这就是不同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