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下：“行啊，在这儿等着我呢！只是你这可是白了，你少自然会来的——既然我是不介意这些事儿的，她自然也不介意，你知什么。”

周世泽见她就喜，明明是有两年不见了，不说却没有一生疏，就连新婚羞涩都没有。上上下下看过祯娘一回，立刻把她斗篷上的兜帽给拉了上来，：“这北边可比你们南边要冷的多。”

周世泽本不清楚家里生意，他只不过两样得好，一样是选对人，一样是抓账。这时候说这些他不见得有个所以然，只是为了祯娘一个‘别人’心里妥帖，立刻笑着：“这是当然的，到时候到了太原我让平常生意的掌柜来与你说。”

祯娘想不到他还会与自己说起生意经，便：“也是这样，我家海上有船，有时候回程经过丽也多带一些之类，贩到南边来利也大——话说你家这个生意么？到时候可直接和我来说，中间钱不必让别人赚去了。”

正在周世泽与小顺儿说话的时候后忽然有人这样，周世泽还有什么不知的，自然晓得是祯娘到了。便是立刻转，见到前亭亭玉立的一个女孩，的是新婚妇人的打扮，上挽着堕髻，只有两支小凤钗装饰，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斗篷，只看得见底下一莲纹的红褶裙边。

想起金陵的冬日，周世泽也不得不承认人家虽然是江南，却比北边还难熬也是真的了。不由叹：“我常听一些掌柜说，如今九边和关外来的常常是送了南边去的，正是这些年南边越来越冷，才行起裘来的么？”

周世泽和祯娘两个自然不会晓得这些人的嘀咕，当下就相携着往城里去。要知这济宁也很有可看的，祯娘早听过名，这又是一路憋闷过来——周世泽又是随着祯娘。于是底下人也手脚很快，

然后回对小顺儿：“方才听见了？你们少说的才是对的，你们跟着我也许多年了，远远不如少知我。”

至于小顺儿心里嘀咕的‘咱们要那么知你什么？’‘你不是有少就万事都好了么？’‘咱们都是普通人，不晓得你们那些没个说法的想。’这样之类的，周世泽自然不。

祯娘听到周世泽对自己的叮嘱却是回：“哪里这样说，我瞧着北边的冷还不及金陵。金陵冷起来不是冷么，只觉得骨儿都是冰渣。若真个门，鞋没个的时候，至于这北边，我如今所见，就是风是刀一般，疼在外了。”

理说虽然有‘不外人田’的说法，新媳妇想要与夫家的生意会贯通都是没那么容易的，毕竟中间牵扯到两家的利益。正常的法应该是一试探着来，不过这时候周世泽这样敞亮脆，祯娘却是一也不意外的样，似乎他们两个本该如此。

“我确实不介意，这些事情都是虚的。真是好夫妻，那么就是百无禁忌也该是白到老。真个没得那样缘分，凭人再用心，不敢越雷池一步，也不见得能有好结果。所谓忌讳，就是这样了。”

倒是旁边的小厮丫鬟都低下了，心里纳罕原来自家小/少爷与姑爷/少是这样的。这样和睦随和熟稔，这也是很难得了。两人本来见得也不多，中间又是两年不见，还是这样，难世上真有上辈就认得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