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皇商值钱的时候千难万难，不过也说了现在皇商不值钱。不然也不会有之前找祯娘给皇里急调运一批东西，还算是欠了祯娘人情的理。因此程内相也是略想了想便：“供红糖的人家似乎是州一家姓杨的，供白糖的人家则是福建赵家——您说话的地方。总之都不难，到时候说句话就是了。”

再有另一样就是他相信自己还是有几分面的，如今在皇爷面前红得发紫的正是他爹。每岁从泉州这边好东西孝敬不是白孝敬的，上还能一直记着他在这里就是明证。有这样事在前，他的这么一个小事，有什么不批的。

为了今年冬日里一些资的调度。说资调度本来不祯娘的事儿，只是今年山东灾情严重，要从其余省份求援也是力有未逮，也只有求助于这些大了。

不过想想，自己总是不提要求也不好。于是想了又想，祯娘终是：“可别说，还真是有一件事要求您，话说之前与里供应糖这一样的是哪家人，您知不知？我想了他们的位置，这个难不难？”

祯娘哪有什么要求，而且这事别说只是没的赚，甚至亏钱祯娘也是会的。这就是既好事又搏朝廷的好，总之都是留好名。有些人觉得有好名声没什么作用，真等到不行的时候，人难能因为你的好名声放你一？

他倒是一下就注意到了这个周门顾氏，实在是她帮忙从太原到泉州，一直不遗余力，而且甚少提要求。最近倒是提了一个，但是看看他都发笑

对于这样说的人祯娘只能说天真又肤浅，只看得到墙倒众人推。却也不想想，多几件好事，最后总有有良心的人。即使没办法对抗大势，也能在最艰难的时候不至于众叛亲离。

虽然事情连报到上面都没有，程内相却敢打这个保票。一个是觉得这两家人都好理，特别是赵家人，只怕听说是周接手他们的差事便吱一声也不敢了。至于杨家，那更是小人家，能有什么作为——实际上也不会有作为，糖是俏货，不卖皇里，也有的是地方卖。

不过他没想到这么个小事，本来内府自己就能理的，倒是被皇上看了一回——这位爷是个偶尔想奇招的主，忽然就想看看这些年那些商最合朝廷，也好个榜样，让大家看看。

而且，真的有好名声的话，特别是朝廷那里的好名声，也就变相地减少了被人攻击至无可奈何的可能——一个是与朝廷的合作机会多，既稳定，又有靠山。另一个是好名声本就是一张护符，对付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和对付一个名声良好的人，哪个容易简直一望即知。

方才这件事说了一半，程内相笑了笑就接着：“这样的调运粮、煤炭、棉等过冬东西十分难。最怕的就是皇爷自己了钱，中间有人贪了去，或者中间人没有坏心，却因为运输调遣的事，路上消耗过多。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来找了周您——这笔生意其实是赚不到钱的，毕竟皇爷的内府如今也艰难，能够拿的银不多。您但凡有个要求也可以说，我来看看能不能办到，也算是补偿您。”

本来这件事各地长官也能，或者说还的更名正言顺。不过这一回山东赈灾账目走的是内府——也不知国库是怎么哭的，总之至少是名义上由皇帝钱，于是就给这些各地采买使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