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们还有一个最想问的，那就是祯娘占了多少福建的份额走——照祯娘在福建的位置，刮走一大半大家又能怎么样？甚至好了她吃，所有人喝汤的准备。然而实情是祯娘真的对这个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反而是对将债券分割权力当作一筹码，获得别的更加有兴趣。

当时发卖债券，提前商量好各家份额，无数个人都与祯娘打听：“周，你是我们中消息最灵通的，该知不少罢！你知不知我们福建到底有多少份额，又是如何分的。”

确实，钱多到了一个地步，买债券和打吊玩又能有什么区别，也就是数字的区别了。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买债券对如今的祯娘已经没什么引力了。这一回的师债券，祯娘要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立场，买不买的就是一样。

所以当她把这个意思放去的时候，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这时候才真能看这些平常尊贵的太太有多会贴人，前些日祯娘还叹过广州的伍太太和州的郭太太多会贴人，现在就能看泉州的太太们都是一样一样的。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一气：“我比你们两个打了五六岁，家里孩看着就越来越大了，你们看我大女儿，还有多久就要说婆家！到时候嫁妆怎么来？我是不愿意她再吃一回我的苦了。”

。”

着没分家的规矩，这当然是可以继续的，只是哥哥一家的委屈谁知

郑夫人撇撇嘴，：“听听，好奇怪的话语。什么叫‘明明手也不充裕’，就是因为手不充裕才要把钱放在债券上——其实也不只是债券，就是赚钱的就好。然而看这么多的‘生意’，哪一门都有风险，债券已经算保险的了，不然也没有这样多的人趋之若鹜。”

说完这些她似乎还觉得意犹未尽，又：“你到底是公府里的小，嫁人也一定是嫁妆丰厚，而到了夫家也是上下不敢啰嗦。我不过是个穷散官家的丫，嫁家里汉都是攀，可没少给我。如今我家里，人人都是一颗面心两只富贵心，没得钱就连下人都看不起，我能如何。”

玉淳说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又给添了茶。祯娘则是看了看茶杯里上下翻腾的茶叶，难得安：“并不用担心，这一回我们大明师是必胜的，你的债券必定赚一大笔。另外还有郑大人，打仗才是最赚钱的，带回来南洋的金珠宝贝，给你家长女准备一份好的嫁妆有何难！”

这就是人多，兄弟还未分家的人家的麻烦了。勤劳肯的大哥不停地得钱，然而并不能为自己的小家所用，因为一切都是公中的。与此同时，为弟弟，游手好闲，占着家里的便宜，却觉得理所当然。

玉淳听到这，了一杯茶与郑夫人，笑着：“偏你是这样，明明手也不充裕，又要把钱放在债券上。中间要是有一个万一，全亏在里面怎么说？人家大商人亏一回，下一回还能接着投钱，只要有一回赚了就都赚回来了。”

祯娘少说这些安的话，却没想到认真的样有奇效，郑夫人立刻扑哧一声笑起来，只是过了一会儿又不笑了，无力：“那也没得用，其实我家男汉这些年靠着九边打仗是真有一些钱的，然而没分家都是公中的。也只有指望债券了，那还是我这些年嫁妆经营得来的银钱，郑家人总不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