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娘想到当年自己的想法：“没有的，并没有什么诀窍，我好似天生就在这些事上格外灵光。和这些灵光相比，我在细经营就远远比不上了。就算是如今，我经历的够多了，在这上面也只能说是平庸。不过不要，细经营得好的虽然也很难得，可是相比珍贵的灵光一闪又要差一些了，我当然很兴我的天赋在这上面。”

洪钥有些垂丧气，祯娘其实真的看穿了她。若说是为了好，她其实对于画画和下棋、读书、弹琴没什么两样。为了赚钱倒是真的——她是顾祯娘的女儿当然不可能缺钱，只是她知母亲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很能帮得上家里生意的忙了，还着手开始了珍珠生意的准备，她就想一什么。

这个时候听到了母亲的话，洪钥忍不住问：“娘小时候不是早就能帮上家里的忙了？好似也没有人帮。那时候娘是怎么想到的？都说娘的巧思多，就没有什么诀窍么。”

果然过去一看，拿了纸笔是在画些逗趣的小图，祯娘看着竟是能前后连成一个故事的——洪钥当然知祯娘已经了她的屋，立刻把笔扔了，请祯娘过来看，：“娘，这可是如今泉州卖的最好的诙谐话本，我倒是觉得画成这小图故事更加有趣儿呢！你说我画这故事，人家书坊愿不愿意钱买下？”

她终于还是要向母亲求助了，祯娘在她边坐下，她当然不知她现在的样和顾周氏当年温和教她一模一样。她曾经想的，自己不好一个母亲，看来也就是她自己瞎担忧。一切等到成为母亲后，就迎刃而解了。

人人都说她生的和母亲像，聪明也一模一样。很多时候她很自豪的同时，也会想，她要是能比母亲更厉害就好了。所以在知母亲小时候的故事后，她就是忍不住模仿起来。

祯娘拿起看了，又再看了洪钥，不动声：“应该是愿意的，不过要不要这件事这要看你自己的打算了。若是为了一喜好，自然是可以的。若是为了赚钱，那就算了罢。”

“因为我和娘生

了将回去，祯娘吩咐丫去下赏，下的正是七两三钱银每人——凡是唱戏的班，就算班里没有苏州人，也不会不解苏州人的规矩。只看这个钱数就晓得这是赞的意思，于是一个个也是谢了。

祯娘自然不知德音班上下激她对他们戏的肯定，她这时候已经坐了车家去了——不意料的，周世泽还没到家。他一起的都是军中同僚，平常还极难得堵到周世泽，这时候怎会放过他。

祯娘看到洪钥的不解，摇：“若是为了你自己喜，多少心思都无所谓。但若是为了赚钱，这就不是一个好法——你是一个聪明孩，你应该有更好的法的，真是想在这上下功夫，家里上下都能帮你。”

祯娘再看天还早，便去看洪钥和洪钧两个。洪钥如今已经十来岁了，原来正坐在窗底下拿了一支湘画画，很有一些娴静之态。若只是单论这一面，也能唬住一些不知内情的了。但是祯娘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可能瞒得过！

洪钥立刻就蔫哒哒了，听她嘟囔着‘我好像没有这个天赋啊’。祯娘摸了摸女儿的小手，温和：“并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钥儿要和我有一样的天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天赋所在，你擅长和喜的事情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