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柔约的餐厅十分冷门，大众评上唯有寥寥四条评论。

“秋冬，你或许还不知，苦难会给人多么宝贵的天赋。”他说。

另一个给我类似评价的人，是我在英国学习时遇见的教授布兰德先生。当时他执意要求毫无相关学术背景的我去他的微表情研究所兼职，令人极为费解。

然而到了那儿，装潢之巧秀雅令人咋。如旧时的东方院，有着清石槽，光拱绿萍的内敛蓄。

但这样一个老的媒人，却每次会议都要通过姚梦娜那跌破准的选题，实在让我费解。

莫柔将纤长的手指叉，摆于桌上，俯向我：“我接下来所说的，并不代表我自己的判断，但可能是很多人对你会有的先为主的看法。你年轻，漂亮，还带着三分孩气，在时尚行业工作，着名牌，开着跑车，这样的女孩不是生富家，就是有个有钱的男友，一般心气颇，难以伺候，也

“所以，你不希望别人迁就你吗？”

不惊讶，毕竟他是明星，后可能随时跟着长/枪/大炮，名侦探狗仔队。

他与我在幔帐虚掩的隔间里坐下。

然而天赋不代表好运。我跟随他系统学习了两年的微表情学，之后却更难人群。一就看破，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连恋都不能好好谈。

莫柔见我左顾右盼，主动介绍：“这里其实是我一个好朋友开的私人会所，规模不大，但是细节还是用心的。他也是演艺人，这个地方主要用来招待圈中好友，不求盈利。”

像我这样的人，也许属于别人中混吃混喝的消极派，没有削尖脑袋往上钻的穷凶极恶，但也没有我向朝自力拼搏的乐观积极。丁当常常形容我，是一个看破太多而对凡事都无兴趣的小孩，外表冷漠消沉，内心脆弱。

“何以见得我希望别人迁就我？”

我翻了翻：“我不吃猪，不喜瓜类的蔬菜，对西红柿过，其他的都可以。”然后递还给他。

主编宋思明三十五岁，京城本地人，之前一直在各类纸媒工作，经验丰富，五年前被版人挖过来，颇受重。

“只有两方都说自己好恶的情况下，才能一桌最好的菜。如果我了自己吃的，碰巧你不喜，你就得迁就我，反之亦然。现在我说了我不吃什么，你只要挑你吃我也不讨厌的菜就好了。”

编辑恐怕是这世界上脑最大的生之一，顺藤扯瓜，从选题聊到再到八卦，七嘴八下来，早就超过会议时间，而我还未来得及说自己的提案。

下班时，接到艾丽电话。

今天姚丽娜同样是有备而来，刷刷拿三个提案。

我扫了一，实在乏善可陈，上不够先锋，下不接地气，既不能彰显杂志的品位格调，又不能联系迎合受众。

“秋冬，我仔细想了下，今晚你去见莫柔，不如反守为攻，趁这个机会观察下他，读取一些表情什么的……”

我啪地挂掉电话。

只能等下场会议。

莫柔笑：“你还真是实心，说了一堆自己的忌讳，然后将活给别人。”

“小朋友吃什么菜，”他打开菜单，在我手中。

还能不能让人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