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折磨和叠加的恐惧，不见天日逃脱不能宛如地狱一样的森别墅，疯狂的母亲和变成了尸的父亲，充斥在鼻尖的鲜血味和尸的腐烂味。

“你恨她？”

“后来，方睢派了人来，把我带了国修养。”

宋笙没有追问，靠着后那个膛，呼一气，故作轻松的说：“如果我能回到过去就好了，我一定会上闯那个地方把你带来，然后每天给你饭心。虽然我的不好吃，但是我可以学，实在不行就带你去吃各小吃。我会给你洗澡讲故事陪你睡觉，给你买很多很多的玩，堆满一间屋，每天带你去晒太，带你去很多很多地

因为她这一切的时候，就让他在一旁看着，他永远都记得母亲狰狞了那张温柔似的脸，凶狠的杀了父亲的情人和孩，一块块的分尸成了菜肴，端上了餐桌，让那一无所觉的父亲亲吃掉的场景，恐惧就是那时候爬上他的心，缠绕不去。

一段并不长的叙述，屈衍仲说得毫无情，宋笙却恍惚在平淡的字句下发现了那些目惊心的未尽之意。她查到了一些猜到了一些，却都没有亲耳听到他说起来的心疼。

屈衍仲没有回答，也许他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多少年辗转不成眠的噩梦在他平铺直叙的叙述里被他静静的压在了心底，不一丝痛楚。

可他最终还是活下来了，用自己的双走那里的时候，看着异国的街，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他都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还会活着，又究竟是为什么活着。

“我很小的时候……”他说到这里，似乎在吃力的回想什么，好半晌才接着说：“我很小的时候，她还不是现在这个样，那时候的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无忧无虑又柔弱，喜……很多好吃的小心。后来，她发现了我父亲有外遇，还有个私生，突然就变了。”

“她一遍遍的告诉我，不要像父亲一样。父亲的骨被她放在边，就像那个男人没有背叛她，还在她边。我想跑，被她困在家里，好几年，我都没能踏过那个别墅一步。”

他说：“方家人，都有一严重的遗传病，平常看不来，但是只要受到了刺激，他们就会变成疯。”

“她被刺激疯了，她暗暗杀掉了那个女人和私生，那男人也险些疯掉，被她困在家里，不久就自杀了。没有一个人知父亲去了哪里，除了我。”

“我和你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我撞见你在厕所里吐了……”

宋笙倚在他怀里伸手挲他的脸颊，他虽然没说母亲那个词，但是她很清楚他说的是他的那个母亲。

屈衍仲沉默，抵住宋笙的额，声音在沉的夜里有说不的飘渺。

那么多年，染红了餐桌淌了一地的粘稠鲜血，以及长长餐桌对面摆放着的那个白骨，好像在看着他的空双，都是他噩梦的来源。

所谓的修养，就是一个人呆在那纯白的疗养室，来来往往都是面无表情的医生，一又一的药注他枯木一样的，细瘦的手臂和支撑不了，只能长久的躺在那毫无人情味的白床上，等待着不知哪一刻就会降临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