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沫叹息，刚打算开说要走，肖郁的电话响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文警官，你说陆泛舟当初可能是冤枉的吗？”罗民顾不上寒暄，直接了当地问了心底的隐忧。

“死者韩宝芸是本市外来务工人员，跟她丈夫得发一起在一家电零件加工厂打工，两人租住在城中村的民房中。

文沫在没到解剖室看到死者前以为是之前在她侦破每起案件时都会来挑衅她的无名凶手，直到看到了死者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文警官，是这样的，你当初离开C市时曾说过，C市有可能再发生与范路案同样犯罪手法的案，现在真的如你所说现了。你去看看吗？”

死者女，三十岁左右，浑赤，有一明显的锐伤，死亡时间前天下午到前天晚上。如果不是昨天下了一场大雨，将浅坑中的浮土带走大半，死者也不会被今天早上上山锻炼的人发现。

肖郁和文沫下了飞机上停蹄地回到了C市公安局，迎接他们的便是黑炭脸的罗民。

之前的无名凶手在模仿连环杀手作案后，一定会

文沫向领导说明情况，跟肖郁一起去了C市。一路上，肖郁努力把文沫照顾好，端饭递，情周到，却让文沫觉得浑不自在，但碍于肖郁没有什么直接的表示，如果自己把话说开会让他太下不台的，所以文沫只能尽量表现地冷淡，希望他碰几个钉也就明白过味来。

但愿如此吧，罗民引着两人往解剖室走去，边走边介绍现在警方掌握的情况：

C市连峰山公园的半山腰，罗民蹙着眉看着胡老的动作，浅浅的土坑里慢慢完整的人形。

本来罗民只以为这不过是C市又一起普通的人命案，但随后胡老在死者嘴里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一行打印上去的小字刺激着在场所有警察的神经：我以守护天使之名，宣判韩宝芸死刑。

“喂，罗队。对，我还在B市呢，今天晚上的火车。什么？好好，我上订机票。”放在电话，肖郁邀请文沫和他一起去C市。

在这尸被发现前一个月，陆泛舟一审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他本人也表示服从判决不会上诉，二十五天前他已经被执行死刑了。守护天使系列杀人案的结案报告罗民老早就上去了，怎么现在又现一个死者？难让他回去告诉局领导他们当初搞错了吗？

三年前韩宝芸生过一个小男孩，可是孩生后就被诊断患有先天疾病，没有自主呼，离开呼机就会上死去，沉重的医疗费用却不是韩宝芸夫妻两个靠打工就能支撑的，所以没过多久，夫妻两个便签字放弃治疗，不久，男婴死亡。一年前，韩宝芸生下了他们第二个孩，这个小女孩机能一切正常。得发带着她在会议室，江淼给他录供呢。”

“罗队，我有99%的把握陆泛舟绝对是真正的凶手，当初他的供中说了很多的细节，这些细节除非凶手，其他人，包括警方在内，也绝不可能每次都知得那么详细。”

这个男人一会纠结，一会开心，脸上的表情跟走灯似地变幻不停，时不时还偷偷看自己一，还有什么不明白。可是，她对肖郁的印象其实真的不多，还停留在他妻死时他痛不生的样上。才半年，就足够那么的淡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