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得差不多了。虽然会同情他们的不幸，却并不会因此而对他们杀人的行为理解多少。

他从认识自己的那一天起，就知自己是个警察，而且还是个很的警察。到底是什么原因给了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呢？真吗？别逗了，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听过没？

“齐冉，错了就是错了，你已经错得这么离谱了，就要有面对这一切，承担后果的勇气。我是警察，抓犯人是我的工作，既然我已经知了你真的与合市的六起命案有关，今天你想要离开这里，只有一方法：杀了我。不然的话，你就跟我去公安局吧。”文沫抬起一直压在椅下的右手，黑的枪直直对着齐冉。

“我去自首，下场会怎样，你比我更明白吧？你真的忍心看我去送死？”齐冉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不是在讨论他的命，而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

齐冉的一句对不起，让文沫中一直着的泪落了下来，她忍住没有哭声，只是冷冷地问：“你接近我，什么目的？”文沫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齐冉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

“你去自首吧，好吗？”文沫转过脸去不看齐冉，半晌后瓮声瓮气地说这么一句话。

“文沫，你是过我的，对吗？你当初的反应骗不了任何人，你是我的，你不会忍心看着我去送死的，对不对？”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一辈都不要知所谓的真相，就让她无知地快乐一辈，不好吗？在用情已却付诸的现在，让她情何以堪呢？文沫拿枪的手不住地颤抖，却始终持枪对

自我否定，就是现在文沫内心世界最真实的写照，她现在有怀疑全世界的勇气，却再也没有了相信别人的底气。一朝被蛇咬，她只恨自己太笨。

人杀人，总是需要理由的。但是光有理由却是远远不够的。犯罪心理学上认为。每一个杀人犯，内心都有着潜在的暴力倾向，表现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换句话说，他们本就会成为杀人犯，而所谓的理由不过是给他们杀人的行为穿上了一层外衣罢了，骗得世人的同情，认为他们有情可原。

“齐冉，我是真心想过要嫁给你，一生一世的。但是那些都是以你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为前提的。现在这假设的前提不存在了，其他的，本无从谈起。从我知你犯的国法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一关系了，那就是警察与罪犯。抓你归案是我的职责。”文沫心如刀绞，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再哭来。

可是杀人行为又怎么可能会有情可原呢？他们杀掉的，是活生生、有思想、会说话、与我们长得一样的人，是同类。却被像动一样地屠杀掉，末了还要找个理由证明他们该死。

齐冉突然笑了，笑得很凄凉：“你知吗？我是真你，真的想跟你好好过一辈的。可惜，我认识你太晚了，如果你早十几年现在我的生活中，那么我相信一切都是不一样的。就像你说的，我错了太多事，已经没有回路了。”

齐冉知他说什么文沫都绝对不会相信了，索什么也不说，两人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在满地狼籍的餐厅里静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