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让我跟你像一对见不得光、生活在下里的老鼠一样，一辈隐姓埋名，每一次有警车在很远的地方鸣笛都吓得半死。这就是你对我的？这就是你希望给我的稳定生活吗？”

“算了，以后我们的生活再不会有集。你的一切，再与我无关了，我也不想知，如果你告诉我，我可能会顺着线索一一地找到你，然后抓你归案的。所以，以后请你少跟我联系，为了你自的安全着想。”

昏脑胀地看了一天监控录像，没发现线索，文沫拖着疲惫的躯回了家。家里齐冉的东西都还在，却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在她下班回家的时候帮她肩捶背，然后端气腾腾的饭菜。往常的记忆有多甜，现在想起就有多痛苦，尤其还是在这间充满着回忆的房间里。

居然是齐冉。

“还有，工作别太拼了，该休息的时候休息，休息才是为了更好地工作嘛。”

等到齐冉带来的东西都被收拾净，准备第二天带下楼扔掉，已经晚上八多了。文沫摸着咕咕叫的肚，认命地下楼去买吃的。

齐冉的话音到后来便带了些乞求的味：“求求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就让我能听听你的声音就好，哪怕你骂我一顿呢，求你了，别不理我。”

文沫继续沉默。

“齐冉，但愿你永远都不要再现在我面前，我们之间，再无其他可能了。”文沫长叹一声，脸颊的泪，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人是不能惯的，所谓由奢俭难，一旦被惯坏，再恢复到原来的生活平，文沫很难适应，可惜那个愿意惯着你的人已经不再了，不适应也要适应。

半晌两人都没说话,还是齐冉先开了：“你这几天还好吗？我不在家，你要学学自己饭，别总吃外卖，外面的东西不净，放的调料太重。”

齐冉虽然早好永远失去文沫的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止不住地难过。

大海里捞起一针。

“不，不是这样的，我当然想堂堂正正地跟你生活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以前的事就这么会被人翻来。”

“喂。”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文沫无聊地摆着手机，玩些弱智的小游戏。还没玩几分钟，她的手机便有陌生电话打了来。

坐在家里吃着不知放了多少味，用不知放了多久的和菜成的盖饭，受着四周冷清的氛围，文沫第一次觉得自己住的地方有些空。

文沫沉默。

“再见。”文沫不想再听齐冉说话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杀人犯，我是警察，我的职责就是要抓像你这样的人。我现在只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会上你。”

“是我情不自禁，主动接近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的情。可是我真的很你，想要你在我边，我甚至想过，带着你一起走。”

来电没有显示号码。文沫第一反应就是来电人是买合木提，她匆忙接了来。

文沫放下今天刚买的备用手机，消除了打给李响岳的念，却不知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想挂电话，却又舍不得。

“沫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