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芬听了也想笑可又怕了劲，连忙咬住嘴往下一使劲，刘秀兰连忙叫：“哎呦，看见脑袋了，二嫂，你再使把劲儿。”王素芬咬牙，一边憋住呼，一边往下用力。

“疼了有一阵了，我估摸着这会快生了。”屋里，王素芬忍着痛，一边抓着底下的褥，一边调整着呼。

刘秀兰一边给王素芬推肚一边说：“北都八岁了，那都是啥时候的事了。”

李明北抓起帽扣在脑袋上，裹着大衣就冲了去。灶房里的桂听到动静，麻利的烧好一壶，将准备好的各东西都端屋来。

李老太太的二儿媳妇王素芬已经生过四个孩，因此如今年纪虽大些，但产开的倒快，等老三家的刘秀兰来的时候，王素芬这块已经快生了。

“哇哇哇……”一声声清脆的哭声回在这间泥瓦房里，刘秀兰接住浑发红的婴孩后先往她上看了一，顿时裂开嘴笑了：“娘，二嫂生了个丫片！”

李老太坐在灶间的小凳上，看着桂手脚麻利的杀了鱼去了鳞片，又往锅里倒了一油，这才满意的起：“炖的香些，东可有些时候没吃到荤腥了。”

李老太顺势往炕上一坐，给三儿媳妇让了地方，抹了把上的汗说：“老了就使不上劲了，当初你二嫂生北的时候还是我接生的呢。”

“哎呦，这事也有忍着的，怎么不早说？”李老太过去瞧了一，立喊：“明北，赶去找你三婶来帮忙。”

李老太掀开棉被往里瞅了一，顿时眉开笑地说：“还真是个丫片，我生了四个小，想着没闺女的命来个孙女也成，你瞅瞅你们，又一个接一个的

李老太的三儿媳妇刘秀兰正在煮玉米糊糊呢，忽然远远的听见一串狗叫声，她站起，一边将剁碎的大菜帮倒糊糊里搅拌，一边喊他家的儿：“光，瞅瞅是不是你二大爷家的哥哥来了。”

桂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将长辫甩到后，手脚麻利的切起土豆来。正在这时，东屋忽然传来哎呦一声的痛呼，李老太连拐都忘了拿了，三步并两步就跑到东屋，焦急地问：“东他娘，是不是发动了？”

李明光打开门探看了一，正好瞧见李明北推开自家大门，连忙回说：“妈，我北哥来了。”

北岔区是个被大山包围的小城，李家虽说是在城镇，但因这里人稀少，因此彼此住的都不算近便。好在李明北脚利索，没多大功夫就跑到了他三婶家。

难忍的痛楚让王素芬情不自禁的发冷哼，额上的汗打了发丝，粘在了脸上。就在王素芬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一从腹中回转，随着血游走，王素芬慢慢的又恢复了力气，神也觉得好了许多。

“真的？我瞅瞅！”李老太探过去，刘秀兰已经手脚麻利的将孩收拾净，拿准备好的小棉被一裹就递到了李老太怀里。

“肯定是你二大娘要生了。”刘秀兰在衣服上抹了抹手，转叫他家大小：“明荣，过来看着锅，我去你家一趟。”说着急匆匆的跟着明北走了。

匆匆忙忙洗了把手，刘秀兰过来摸了摸王素芬的肚，和李老太：“娘，您歇歇，这里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