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芬调整了下怀里的姿势，让蓁蓁坐在自己的手臂搂着李明中，李老太背着柳条筐跟在后，瞅着走了十来分钟，忽然不知从哪儿里飞来两只野，扑棱着翅膀掉到李老太背着的柳条筐里，李老太慌忙地把筐摘下来，一把把野抓了来：“我的祖宗哎，咱筐里还有人参呢，要是被野砸坏了可咋整？”

蓁蓁这才咧嘴笑了，趁着两人捆扎人参的时候，她走到接连被剥了两块树的桦树旁，把小手轻轻放在树上，转瞬间，老树又长了新的树，耸云的枝冒了绿。

“是不是看你赵家的大自行车馋了呀，”李老太和王素芬笑着往树里放了一层厚厚的苔藓和黑土：“大的咱家留着，把这小的卖了，等回我去问问，看供销社收不收，要是能卖去先给买个收音机，白天你也能听个声啥的，省的无聊。”

蓁蓁想起自家还没有自行车和纫机，这可是现在行的三大件，连忙建议说：“拿去卖钱买自行车买纫机。”

蓁蓁这才笑了：“那行，明天还来。”

“好些了吗？”蓁蓁歪着看着李明中。

蓁蓁往山里看了看，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可是我还没玩够呢。”

李老太一脸无语地看着蓁蓁手里的人参，只能又割了块树包了起来：“行吧行吧，就拿这个人参泡酒，你可别再挖了哈，咱家没那么多房梁，我可没藏去。”

老太，可她现在人小，也没办法说很多的话来劝她，只能四寻摸了一番，又找到了一颗四五十年的人参，朝它一勾手，人参从土里来直接落到了蓁蓁手上。

李老太有些迟疑地摇了摇：“那河里的鱼也听蓁蓁的呢，山神还能着里的事？我觉得蓁蓁以前指定比山神官大。”

蓁蓁把埋在李明中上听的直乐：上辈她就是一个从小

蓁蓁把人参递到李老太面前，执着地说：“给爹泡酒喝。”

李老太从旁边揪了些野菜把野一捆倒拎在手里，还不忘和蓁蓁解释两句：“别看人参是好东西，可这东西轻易吃不得，像咱们今天得的这个老参，都是过去大人家吊命用的宝贝。”

王素芬瞧着李老太手里拎着，背筐里背着人参，心里有些滋滋的觉：“娘，你说咱家蓁蓁上辈不会是山神吧，要不这山上哪儿有人参啥的她都知呢？那野野果啥的也听她的。”

蓁蓁朝李老太一乐：“那就都炖了呗。”

李明中跟着跑了一个多少小时的山路，虽然跟着蓁蓁吃了些野果，可它毕竟才几个月大，跑了这么远的山路已经是它的极限了。李明中伸了几气，汪汪汪地叫了几声，蓁蓁听他说自己累，连忙停下脚步，蹲下用小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明天还来呢。”王素芬连忙说：“这不还得来假装翻地嘛，怎么也得再个十次八次的。”

李明中觉得自己的后背的，四条也恢复些了力气，王素芬见蓁蓁不走了，只当她是累了，连忙过去把一人一狗都抱在了怀里：“宝啊，咱也来大半天了，要不回家早去吧？”

“娘说的对。”王素芬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土地神啊？那河也在土地上，也算土地神的辖范围。”

李老太撇着嘴有些琢磨不明白：“可土地神和山神官一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