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本来就不是明东那学霸，李老太说让他不考大学他也没什么异议，想着家里的人越来越多，而上班挣钱的只有李木武一个，他琢磨着可能家里实在开销太张了。因此明南连问都没有多问，便一应承下来。

瞅着了腊月，明西终于冒着大雪回到了家，王素芬看到黑瘦黑瘦的二儿顿时泪都来了。自打明西去上大学，总共才回来两次，却看着一次比一次黑，脸上的肤也不如以前那么细发。

蓁蓁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了睛有些打不起神:“就是想着大哥的工作心里有些犯嘀咕。，你说我哥他们那些同学毕业了都啥工作啊？”

蓁蓁听了有些闷闷不乐:“必须得去当教员吗？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李老太沉默了半晌，慢慢地摸起烟袋锅往里面了些烟叶，刚从笸箩里拿洋火又想起蓁蓁不喜烟味，连忙把烟袋锅又放回了炕上。

“你这是说你凶呗。”李老太被他逗笑了，明南赶上前接过明西的

她咳嗽了两声轻轻说:“你大哥上这么多年大学家里一分钱都没，每月还能从学校领津贴领补助，国家又费钱又费力地培养一个大学生，等分工作的时候不是你想不就不的。”李老太穿上衣服下了炕，又回手给蓁蓁掖了掖被角：“别想东想西的了，赶闭睡一觉，我一会儿和你妈说，不让她叫你。”蓁蓁困的直答哈欠，见李明东分这件事自己也无能为力，索也不去再想，她答应了一声，很快沉沉地睡去。

除了明东，明西上的大学是军校，如今是军人份，似乎没什么可发愁的。明南学习成绩也还可以，之前家里也一直秉着能考大学就考大学的想法，让他用功努力。李老太自己琢磨两天突然改变了风，让明南中毕业就回家考解厂。

“我听你哥说他们这一批都是当教员，分到全省各地的农学院去，给人民公社培养农业技术人员，好指导农民好地大丰收。”李老太把蓁蓁又回了被窝里，自己披了件外坐了起来。

李老太听见动静拿着掸从屋里冲着明西就来了，明西吓得恨不得退回外去，靠着门就开始哆嗦：“，我这也没啥呀，你啥要打我呀？”

一夜无眠，转到了天亮，李老太早早的醒来转看着孙女睁着睛蔫蔫的样就吓了一:“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的事了解不多，只知知识分和地主阶级会不太好过，但到什么地步，各个地市的程度都是什么样，她对此一无所知。要怎么避免牵扯到阶级斗争里，保证一家人平平安安度过这十年时间，她心里更是没什么底。

“打什么打？你好歹当兵了，能不能气。”李老太被他气笑了，拿着掸把他上上的雪都弹净：“怎么也没穿靴，这鞋踩了雪回来估计一会儿得，赶去换换鞋，今年你妈特意给你了双新棉鞋，可厚实了呢。”

不知李老太是不是从蓁蓁的话里察觉到什么，等之后几天再提起明东毕业后的工作明显没了兴致，偶尔还会一个人坐在灶坑前看着燃烧的旺盛的红松发呆。

明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黑黝黝的脸庞有些发红：“我在学校里训练对打作战都很气，可一看到就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