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过气来，李老太没好气地把王素芬推开：“你就不能等我喝完再说，瞅给我呛的。”

李老太被她乎乎的傻样也逗笑了，她摆了摆手：“你去换衣裳回来细和我说。”划着一洋火着了烟袋锅，李老太忽然想起没见蓁蓁的影：“蓁蓁呢？”

李老太和王素芬相了二十来年，十分了解她的格，她素来是那闷活不怎么言语的，如今能让她乐成这样一定是了不得的事。

“怀疑啥？”李老太看着她直笑：“傻媳妇，我和你说咱家蓁蓁这本事累死她都猜不着。就像咱家猪圈附近的野菜，见天东边长完西边长，比山里的还茂盛，谁怀疑了吗？”

“噗……”李老太一没咽下去全到了王素芬上，王素芬扯着淋淋的衣裳也顾不得旁的，连忙去帮着李老太捶背。

“咱都。”李老太琢磨了下说：“不行到让木武去趟，就说在外买的，谁还能去对证咋地？”

王素芬丝毫不生气，反而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忍不住。”

李老太拿起烟袋锅往里了些烟叶：“去给我倒一缸，上炕说话。”

王素芬听了立把别的都忘了，连衣裳也不洗了，蹑手蹑脚去东里屋看李老太醒了没。李老太下午不过是闭着睛打盹养神，真睡着的时候少。起初王素芬来的时候她还闭着睛不吱声，等王素芬五分钟开了八次门，李老太终于忍不住了，她翻坐起来皱着眉看着王素芬：“这是火烧房了还是咋的？有啥事不能等我起来再说，你瞅你这一遍遍地开门，把觉都给我搅和没了。”

的棉袄都旧了以后一直想棉，也是找了好些地方才在一个农场里找到了棉。她略过了这个问题，笑着朝王素芬眨了眨：“妈还不知我的本事，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你赶去和我商量商量找个啥借，等想好以后我好把棉偷运回来。”

王素芬嘿嘿直乐：“娘说的是，这玩

“那今年棉袄吗？”王素芬期待地看着李老太，也不是她贪图新衣裳，她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也不那个好了，实在是那旧棉袄棉太不像样了。

王素芬摇了摇，李老太一拍大乐了：“就是，他们都以为是咱家这块的土好。就那年自己送上门的黄羊，左邻右舍的不是睁睁地看着都猜不着为啥，羡慕嫉妒的只能说咱家有福气。东她娘，这事你只放心就好，咱能的就是帮蓁蓁找合适的借往家运东西，旁的你都不用担心。”

王素芬又傻乐了两声：“我没忍住。”

王素芬连忙应了一声，很快兑了一杯温来，李老太刚咕咚咕咚喝了一，还没等咽下去呢，王素芬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了她：“娘，蓁蓁了一地的棉。”

李老太了烟袋，脸上了几分思：“棉被今年先不换，凑合凑合还能盖一年，等啥时候桂去东那的时候，咱再趁机把棉被都换成新的。”

王素芬犹豫了下，忍不住问李老太：“虽然没人去对证，不过一下拉回来那么多棉，你说桂谁的会不会怀疑啊？”

“去玩去了。”王素芬回屋开箱换了衣裳，忙不迭地又坐到李老太的炕上：“蓁蓁说了好大一片，要多少有多少，就是不知怎么往回拿，让娘想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