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玑见她神黯淡，问：“姑娘可是怕再遭不测？”

楚明昭正称谢离开，就听他又：“定个暗号吧，姑娘到时好认人。”他略一沉，“‘桃偷桃’，姑娘记好了。”

裴玑多看了她几，暗这姑娘倒甚是伶俐，又见她一脸严肃地跟他保证，不由笑了笑：“姑娘便是当年那个女娃娃？”

“襄王。”

楚明昭的脸红了红，斟酌着措辞跟他明了来意。

不知为何，楚明昭觉得他那神里暗的问句似乎是，所以你是来报恩的？

裴玑听了直摇：“我不记得了。”

裴玑突然：“人心难测。”

楚明昭辞别裴玑往回走时，有些魂不守舍。她刚才临走时，他突然叫住她，问她是不是西平侯的小女儿，她不知他问这个作甚。

将近酉牌时分，裴琰与裴玑一同。途径御园时，正瞧见一凉亭内有三人在作画。一旁的

“姑娘有仇家？”

楚明昭又等了片刻，见他仍旧说想不起，渐渐面现怅然，一时间不甘又没奈何。虽则她之前也想到了他或许已经不记得了，但如今真正面对时，仍是难免失望。

楚明昭一愣，蓦然意识到她可能无意间窥见了他什么秘密。

“不算有仇家，就是两个堂与我不太对付。”楚明昭又想了一想，“可是我又觉得，那些小恩怨不至于让她们下此毒手。”

“我虽记不甚清了，但有个人大约还记得，我可以帮姑娘问问，然后知会姑娘。这样吧，三日之后，未牌时候，姑娘在城北金刚寺后山门等候，我差人去给姑娘递信，如何？”

楚明昭一惊，他是襄王世！

她心里忐忑，他看起来不像是随一问。

“请世多想想。”

楚明昭当即表了态：“世不必多虑，我只想知关于我自己的一桩事，问完便走，然后将此事烂在肚里。”

大周朝分封诸王是有实际封地的，皇们成年即往封地就藩，每年只有逢着正旦、冬至这样的大节才来京朝贺，其余时候无故不得离开封地。而五年前的那个时候并非节，他为王世更应当在封地待着才对，擅自来京是大忌。

裴玑见她目光里透着警惕，失笑：“这个忙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你可以不信我，我届时让递信人等一个时辰，逾期不候。姑娘有三日时间考量。不过我有个条件，姑娘莫要我五年前来京的事。”

了周遭，突然放低声音：“你问这个作甚？”

楚明昭暗，真狠心啊，小明昭当年好歹是个萌萝莉，你居然一印象都没有，亏得小姑娘后来还一直惦记着你。

楚明昭颔首，神凝重。

楚明昭心这什么怪暗号，又想起一事：“敢问世是哪位王爷的世？”

楚明昭郑而重之地，又忍不住问：“世真的放心我？”

楚明昭怔愣抬。

楚明昭闻言惊喜不已，但随即又敛了笑：“世为何肯帮我？”

裴玑不以为意：“你真去了我也有法解决，我只是想免些麻烦。不过姑娘百伶百俐，想来不会办那于人于己皆无利的事。”

裴玑无奈：“说实话，我连自己当时救的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都不记得，左右不过就手儿的事，又时隔五年，哪能记那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