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哭笑不得：“我怎么关心他了，我不过问一问而已，夫君不要想偏。”

“你怎么知？”

楚明昭问随后来的顾氏两人商量的什么结果，顾氏坐下来：“我们的意思是，这件事我与你爹爹都不宜面，好让世去。”

楚明昭了额：“你讲不讲理？”

何随心我这可是为了您好，惹恼了世妃最后吃苦的还是您啊。但心里这样想面上可不敢表，立肃容：“世今日劝好楚大人了？”

楚明昭慢慢舀起茶杯里的桃仁，觉得裴玑不一定愿意帮这个忙。

楚明昭叹气：“什么眉来去？不过是因为恰巧撞上。”

楚明昭：“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方才那事吧？”

裴玑摇：“没有，不过他总能想通的，我今日其实不过是去知会他一声。”

少顷，裴玑与楚慎翁婿两个回来了。

裴玑哼：“你明明在盯着他看。”

裴玑忽而微沉着脸：“你那么关心他？”

“旁观者清啊，”何随忍笑凑过去戏谑，“您去跟世妃服个儿，趁着世妃下恼得还轻，哄几句兴许就好了。这要是再过几日，您给世妃买一车酥油蚫螺大概都不好哄了。”

“说你方才跟他眉来去什么？”

楚明昭一愣：“让世面？”

裴玑翻他一：“说得好似你多懂似的。”

何随被叫到书房议事时见裴玑一脸郁，忍不住问：“世跟世妃合气了？”

“说什么？”

裴玑正要坐到她边，闻言一抬：“没有。”

裴玑在她对面坐下，低喝茶，兀自整理心绪。

裴玑慢悠悠：“他在等着我后招呢。不过也是时候抛饵了。”

楚明昭坦然：“我又不喜他，我要是喜他，当初就找你去推掉婚事了。你吃的什么醋。”

吧，你有什么要问的。”

裴玑反问：“我怎么不讲理了？”

裴玑也盯着她：“你先说。”

顾氏：“嗯。因为我们的份与江侯那是平起平坐的，又是儿女亲家，不好张。纵然破着脸张了，人家也不见得肯听，没的最后两家闹得不好看。但世不同。”又凑近小声，“世份贵重且特殊，江侯夫妇两个不是傻，断断不敢得罪世。但凡世张，他们就不敢说什么。这事即刻就了了。”

两人氛围正微妙，楚慎折回来，将裴玑叫走说话。

何随笑：“目下一切皆在您掌控之中，还有什么事能让您不豫至此？”又语带谐谑，“您跟世妃别扭个什么劲儿，夫妻哪有不拌嘴的。”

下午回府后，两人各行其是。

“我那时候在想事情，你没看到我当时蹙着眉么？”

何随心说这倒是，人家闺女在您手里，是得跟您走。又：“肃世被您关了小俩月了，听说也并不着急，您要不要再去瞧瞧？”

“所以你是看他看得了神？”

裴玑想起楚明昭与魏文的对望，仍觉心中不舒服，挥挥手：“说正事。”

楚明昭看裴玑面仍旧不太好，等爹娘走后，问他：“夫君答应帮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