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却也不在意，这本就是个设问句。

事到如今，关欣欣已是任人宰割，律立也被捆的严严实实，在场三人的命运都由宋却一手掌握。关欣欣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试图巧如簧地洗脱自己的罪名，惹恼宋却。因此在宋却说她杀过人时，她只是一言不发。

要问他崩不崩溃？他崩溃。为了自己的野心，他害死了张宣。可到来他到了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到，便已躺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

徐贺是最搞不懂现在状况的人，他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手脚。

律立听明白以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关欣欣，只片刻，许多被不经意忽略的细节就重新浮现在他脑海里。像是关欣欣说要杀了宋却以绝后患时的狠绝，又像是沼泽前关欣欣那一推。宋却说关欣欣曾经杀过人，律立发现自己竟然是相信的。

宋却把染了血的刀在他衣服上刮了刮，将血迹刮蹭净后才重新收。就这一个动作，律立便吓得面青白。

他回答了宋却的问题:“我不知关欣欣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我可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只要你不杀我。”

很难说宋却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这两人倒在徐贺旁边，看见徐贺痛苦的样，都受了不小的打击。律立是斗志全无，束手就擒，关欣欣则是一血冲上脑，站起来就要和宋却拼命。但两人的结局是一样的，都让宋却给收拾了一顿。律立受的伤还轻些，宋却看起来早有准备，揍了一顿之后就拿绳索给他绑了起来。关欣欣就没那么好运了，宋却不知为何，对这个女孩像对徐贺一样残忍，通通上刀伤了关节。关欣欣疼的很，却连打都不到，只能勉发几声痛苦的。

律立吓得几近失声，就算想回答宋却的话，也有心无力。

律立吓傻了。

宋却非要他二人说，一来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二来也是为了让旁边的律立个见证。

“我放你一，是因为这里只有你没有杀过人。”

宋却给关欣欣和徐贺简单止了下血，省得他们在被他带回去之前就死在这里。

宋却:“当我知你们俩有合作的时候，我就明白，就算张宣不是关欣欣亲手所杀，也一定有她的参与。我想听听你们的版本，你们要说真相最好，你们想说谎话也罢，反正我想听。”

他知自己是卑鄙的，因为就算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也没有疯，他清晰地知，自己现在的目标就是活下去。

宋却还蹲在他旁边，问:“知我为什么不像对付他们那样对付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