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开始考试便逐渐繁重起来，无所谓什么月考、期中考、期末考，事实上是每周都要考一次，考的人心生疲倦乃至麻木，成绩起起落落总有弧度。方无妙规划了一下，这一整年最重要的不过就是这场竞赛、质检、自主招生以及最后的考。

叶菁在一旁抱怨这两个父，用巾给大的那个完脸又给小的那个，还不忘叮嘱方无妙不准跟着学。方无妙在一旁搭把手，将两个老爷们给抬到屋里去，心里也有些慨，一转，也了这么久的一家人啊。

这一放松就放松到了期末，方无妙的竞赛成绩和林靖的艺考成绩先后了。方无妙的理差又成陪考，但这次好歹拿了个省一，面上过得去些，至于数学，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拿了个国一。从往届的经验来看，有了这个奖项，自主招生降个五十分还是很有希望的。叶菁两人还没来得及兴呢，林靖那边又了好消息。虽说方无妙不大了解艺考是怎么回事，但看见学校一门那块的电屏挂上了林靖的大名和省第九的成绩，也知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了。

假期只有二十天，作业照旧是语数英加理综各一本卷，平均下来一天要完考两天的量才能

他们这样的学生，在这个阶段好像都是极度自负又极度自卑的，即笃定着自己一定会有一个不同于常人的光辉未来，又觉得每一个通向理想院校的机会都不能错过，如果只凭借考便可能一败涂地。

方无妙二时便拿了数学竞赛的国二，有这个奖项保底，他这次的压力比白彬少很多，白彬赛前那几天拿了许多题目来与他讨论，直到要去比赛的那个周五才消停下来。

家里两个考生，寒假的时间又都很短，叶菁和林飞章已经决定好，这次过年不回老家，就在临城过，省得林靖和方无妙两个四奔波。即使是在临城过，叶菁也是打定主意要让两个考生过个闹闹的好年。

所以竞赛考完，即使后面还有个期末考，大多数人都把提着的那气给松了，方无妙也不例外。林靖这段时间到跑，去考术，家里的气氛张得很，他这边竞赛考完了也是个好消息，让大人们的神经放松放松。

白彬很少这样把自信的模样明明白白地摆来，方无妙见了有些好笑。

白彬的志向很明确，就是A大，A大的医学虽然也很好，但医学最名的还是医科大。他有自信自己能考上理想学校，也觉得像方无妙这样的人，要学一定就要学最好的。

方无妙也没有隐瞒，便直接说了，见白彬问了，他也。

白彬：“看来我们以后不能继续同学了，觉有可惜啊。”

方无妙照旧是痛痛快快地写了数学的卷，尔后磨磨蹭蹭憋了份理的答卷。他对理的掌握只限于课本要求，一到这综合极的竞赛时，就好像失去了所有天分，只能把勤勉所得的东西写多少是多少。

林飞章乐得喝了几回酒，一个快五十岁的中年老人，大晚上抱着一只猫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把林靖逗笑了，笑完又跟着一起红了睛。

白彬会突然这么问也是因为几天后的竞赛，如果说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只是去验气氛，不需要太张，今年就要把这个比赛当作攸关自主招生的人生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