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平神情严肃了起来：“如果见着了，劝你不要轻易去动。”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阿禾，试图将刘亮平的思维往自己需要的方向索引，“但魂气如何注各不同的载呢？魂魄可不像是别的东西一样，可以随意拿来拿去的。”

“大哥，这罐现在在哪？”

这话说的，刘亮平不知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挠挠：“小时候四书五经里还不都夹着怪力神……总之，魂罐也是用活人祭窑后所烧制，这样可以取祭窑人之魂，以封压罐中吊来的魂。因为太残忍，所以十分稀少，烧一个只要不破坏，甚至可以用上百千年。”

禾听闻倒是安之若素：“人殉我朝不也没断吗？”

阿禾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如果林芙儿所见到的，刻有三貔貅的青釉罐，真的是

刘亮平一握拳：“妈的真是，伤风败俗……我刚讲哪了？”

刘亮平一拍大：“所以才有魂罐啊！”

“不在我这。”

阿禾脑中突然一光闪过，忙打断刘亮平问：“这西南夷，是不是叫作焦族？”

阿禾不动声的端起杯，呡了茶：“最近正好有江湖消息牵扯到焦族。你所说，这三貔貅符印便是用在活人俑上，以封印人殉中祭品的魂魄？但在活人俑发明以前，焦族就有这符印了吧。所以在那之前，三貔貅应该不止用于活人俑吧？”

阿禾：“这我知，徽宗时期的‘汝官窑’嘛。”

“对，活人俑，不是烧泥封了人的六识便可禁锢魂魄吗？但是魂魄这东西，无形无，哪是一沓泥能封住的？后来据说是有帮西南夷，善用魂术，他们族里传下来一可以封魂的符咒，就是这三貔貅——用凶瑞之兽貔貅震邪，开第三通冥，恫压俑中魂魄。”

刘亮平一边眉抬起：“欸，好像是这个名字！怎么，你听说过？”

北宋大观年间，徽宗见雨过天晴万份清朗，便大袖一挥称烧制新瓷要“雨过天晴云破，这般颜将来”。汝州最盛名的窑匠接旨后却对这梦幻般的彩无从下手，只得一梦，梦里神仙令他用活人祭窑。很快大期将至，窑匠却一筹莫展。有天，他诉梦与小女听，小女听闻二话不说，纵窑，刹时赤焰飞升，华光普照，小女魂魄所化新窑竟真如雨过天晴一般呈天青，能镇妖辟邪，称“汝官窑”。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刘亮平，确实有些令阿禾刮目相看：“这些旁门左的东西，你怎么知这么多？”

阿禾提示他：“活人俑。”

瓶罐？阿禾眸光一闪，坐直：“实不相瞒，我画这三貔貅，就是因为它现在了一个罐上。”

果然。

“为何？这魂罐可是用来装载魂魄的皿啊！你知这魂罐是怎么的吗？活人祭窑听说过没？”

阿禾心一：“为何？”

刘亮平听来阿禾是想打听这三貔貅现的其他路径，于是接：“确实，活人俑只是俑术中用于陵墓殉葬的一。焦族俑术的概念实则更为宽泛，不是说木俑铜俑才是俑，一一草一木只要注魂气得以纵，皆可称之为俑。”

其实别说宋朝了，就连本朝也常听闻人们拉呱活人祭窑，传闻那万历年间的御瓷青龙大缸，就是童殉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