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麻。
手臂上的力重了几分,李凌治拉我起,我伏地不从,他愈用力,我伏得愈沉……手臂被扯得生疼,我仍俯得恭敬……
周潇没有应承,转而:“公主的事,后来苏太傅都已经告诉我了。”
醒来的时候前很亮堂。
周潇再次现在我面前,让我知
,我的小命还在。
我忽然滞言,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以为,那件事会永远烂在肚里,再无人提起。
李凌治伸手搀我,“朕知你心里有怨,是朕先前错了,可是朕……”
无论我了什么,无论周潇
了什么,当年的事不会改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周潇转给我一封信,说李凌治已经起驾回京。
周潇默了默,答:“为人世除了值不值得,还有应不应该。就像喜
一个人,未必需要告诉她,如果注定了没有结果,何必使人徒增负累。”
我沉默。
李凌治终不再勉,他收回手,踞在我
前。
而且我发现睡这一觉起来通舒畅神清气
,若不是心里
麻一团,我大约能多吃两碗饭。
李凌治终于不再说话了。
我也不知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只觉一地冰凉,
前一片眩
。
“若白你无需多虑。”传来李凌治的声音,“朕说可以便是可以,你是武昭,朕要立你为后,无人可阻。”
许久,他探手过来,轻轻扶我起,
声
:“地上凉。”
想不到和周潇也有坦诚相待的一天,我唤他一声敛之,问了个许久以前就想问的问题,“那么值得么?”
我笑,“周大人太抬举我了。”
我疑惑,“皇上真的没有让你杀我?”
额一片冰凉,我伏在地上,很清醒,听得很明白,心里也很清楚。我恭声
:“请赐若白鸩酒,倘使来世有缘,定再相会。”
☆、第四十五章
我顿首再拜,求赐鸩酒。
周潇立在栏杆旁,望着无际的湖,回:“是。”
窗外夕将落,彤云浮在天边,李凌治望向我,哑声唤我若白,“如果没有那件事,你会不会就肯了……”
周潇答:“没有。”又:“公主公忠
国,从无僭越之心,皇上怎么会杀公主?”
他的手从我肩离开,我抬眸看到他起
退去案旁,从腰间锦袋里取
一粒墨
,投
酒壶里。
作者有话要说: (*/ω\*)
我仍旧俯不起。
我笑,“其实后来想想,当年之事你屡次言相阻,分明是手下留情,劝我悬崖勒
,那时候却偏偏不解真意。”
周潇沉默一会儿,忽:“公主当日倾力救我,我此生不忘。”
我错愕,这么走了?
酒如墨,盛满白玉酒杯。
“请皇上赐酒。”我的语气决,伏地不敢起。
他手上未再使力勉,只是缓声
:“你起来罢,朕如你所愿。”
李凌治滞了滞,“你当真情愿赴死也不愿意?”
他看我的目光平静如,“有一件事,我觉得你需要知
,那晚在钟楼,我饮下了皇上赐给公主的那壶鸩酒,可我并没有死,就像公主今日醒来这般,我醒后
我再次觉得阎罗殿大约并不森。
周潇笑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