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近在前，可白天蓝却觉得他好像站在缥缈的云端，可望而不可即，她想为之前的恶劣态度个歉，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半晌后，用手抓了抓发，尴尬一笑。

郑方舟还是那么看着她：“你觉得领导信任你，重你，给你充分的授权，让你辖一整个分公司，但你却了这么大的岔，给他们惹了这么多麻烦，即便你是被人陷害，你也不觉得委屈，只觉得愧疚，觉得对不住他们的托付，是不是？”

白天蓝笑着在沙发上，连喊打住：“你再这么夸我，我要飘起来了。”

孙无虑笑：“你是当局者迷，你的战略思想何止这个？再比如，古代君主治国讲究以仁为本、以兵为用，我们白总是以义为本、以谋为用，这个段位很了。”

有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为了自保，我们也必须穿上铠甲。但穿上铠甲不代表亮刺刀，保护自己不代表伤害别人，现在这个年代，机会多的是，又不是你吃饱了我就会饿死，大家早已不再玩你死我活的零和博弈，能实现双赢的竞合才是未来主商业模式，电力公司的项目中，本来天骄、科信、东威三家竞争，谁都拿不下单，可我们白总却选择了和东威合作，让两家同时获益，这不正好就是竞合神的现？”

白天蓝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一，但这话说得很对，所以她默默了，静待下文。

和孙无虑又腻歪了一个小时才挂断电话，想来想去她还是给郑方舟发了条信息：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白天蓝听他提起自己的经典战例，欣喜无比，哈哈笑：“我当时就想着这么来能拿下项目，没想到还包了这么超前的战略思想，啊哟我都有佩服我自己了。”

白天蓝嗯了一声，他是信他信奉的理念行之有效，并一直试图用这理念来驯服她……但不怎么样，他的确也是为她好，况且错事的是李书涵，他本人并不曾有半对不起她白天蓝的地方，几年的栽培自不用说，在招待会上也是一一个白总的称呼，算是给足了她面，她有后悔，觉得晚上气冲上来的时候说话似乎重了。

“我在这里，你舍不得飘远。”孙无虑察觉到她情绪畅快了不少，似是近几日的霾都一扫而空，也不觉心情大好，“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之和立之本，无所谓对错，这就是人的多样。所以你也没必要和你师兄吵架，我觉得他……并不是偏心李书涵，他是觉得他信奉的那一价值观会对你有帮助，换句通俗的话来说，他也是为你好。”

他与往常一样，效率极，回信极快：打电话就不必了，想要歉的话，直接下楼吧。

白天蓝心，怎么一个两个都喜玩突然袭击？她快速下楼，郑方舟半靠在车上，悠悠地盯着她看，清透月光下，他秀的面庞显得愈发从容淡定，就好像之前在饭局的争吵只是白天蓝一个人的独角戏。

“如果只是普通的劳动关系，你会站来承认错误，会辞职离开，会咬牙想尽办法赔偿公司的损失，哪怕你的后半辈都要绑在这沉重的债务上。但是，偏偏你的老板是孙无虑，你有半分踏错最后都会成为他被人指责的实，而这么严重的错误等于你直接挖了个坑把他推去，别人手都不用动一下，踢两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