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计划了，结果火锅汤没能到余俊天，被他用雨伞挡住了，反倒不知从哪蹿一个人，二话不将半锅油倒在了哥上！”电话那懊丧之极。

“什么人？”于白驹整个一蒙。

但，平静得如同死的下面，雷宇天却似乎隐隐看见潜。

秦疯的举动真的会只是偶然之举吗？显然，整条街的人都会这么认为。这，将会成为大家公认的事实。

终于有人接了，却不是野。

第293章谁的毒手

“大的忙或许帮不上，但跟踪盯梢，取证偷听，这些没几个人比得过我。于白驹那边，我会继续给你盯着的。但是，连续的失败可能会让他更加疯狂，有时候知己知彼也未必有效，雷哥你接下来还是得多加小心，注意保重自己。”胡恒都变得有些肃然，知风暴不会自动停息，或许只会越卷越狂。

自家客厅里，于白驹今夜一直在看电视，来来回回调了好几个台了，却是一电视剧也没有看去。他一直在等消息，等到雷宇天被火锅沸汤造成大面积严重伤的消息。相对于他此前的几次谋划，这次已经算是很手下留情了，只是造成雷宇天的毁容与伤残而已。不过想想，也够了，能够让他成为一个又伤又残的丑八怪，远离余韵园的舞台，废般地活着，或许并不比让他死掉要好受多少。

他不知到底哪个环节了什么纰漏，是被跟踪偷听了？是自己那几个参与动手的亲信中有人被余俊天收买了？

其实，那个人已经不必去看了。电话中刚刚那说法，被半锅油当淋下，活着也不会比死了好多少，估计也是不能言、手不能伸，跟个植人差不多吧？

他就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默默拨通了胡恒的手机。

与胡恒通完电话，雷宇天回到家中，仍躺在床上陷沉默的思考。

“被我们给住了，结果问了半天，那一脏衣服的男人就笑着叫好玩，本不像正常人。我们又问了附近的人，所有摊主都说他就是个神病人，外号就叫秦疯！”

她只关心，雷宇天是不是得以安全地离开。

野不会办事不靠谱吧？此前的好几次谋害，于白驹不是找的野。当三年后雷宇天又活蹦地现在于白驹面前，于白驹才决定换个帮手，找到了野。

“雷哥，你是想问，是不是我帮你的？”胡恒问。

“谁，你说谁严重？”于白驹立即觉得不对。

“问过医生了，能不能活下去还不知。太惨了，那是开绽啊……都快煮熟了……”接电话的人应该跟野平时的情还不错，说着说着都快跟个娃儿似的哭了。

“我没事，但是野有事。”雷宇天。

“野严重到什么地步？”于白驹见理不个绪，转而问。

“或许真的就是巧合，那个疯见有人躺在地上，玩心大起，就端了油去浇了。至少，我估计这事就算野他们敢报案，调查来调查去也一定是这么个结果。”胡恒想了想。

“于总，疯中，哪问得这些呀？再说，人都疯了，也不可能有谁指使得动他吧？……我想，应该真是哥特么倒霉，碰到这号事……”电话那也是一凌，猜想着。

“雷哥，你有没有什么事？”胡恒知今晚是野行动的时间，这个，野的行动应该已经开展完。

最后调到一个综艺节目，依然未等来野的电话。不知为什么，于白驹有不安起来。这完全是一没有理由的不安，却偏偏越来越烈，渐渐堵满他的。

“我猜也不是你。”

“会的。”雷宇天也并不轻松。但，同样的，他也并不畏怕。

怎么会这样？刚刚电话中有说到余俊天用雨伞遮挡了火锅的沸汤。如此说来，余俊天居然提前得知了自己的行动计划？

如果不是偶然，而是人为，那么，制造这一起偶然者，实在是太聪慧，太巧妙。甚至，不只是聪慧巧妙，其对于人心的掌控，更是令人后怕。

雷宇天并没有上急着回家。他知，那个家，客厅里极可能安装有余生海的监控，很多话是不方便说的。

关心野到底伤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再活下去。那，跟她半关系都没有。

“真的？这就对了。”胡恒一喜。

“如果是你，肯定事先会跟我说好的吧？”

“是个疯？”于白驹顿时整张脸都变得比苦瓜还苦，“疯有没有跟余俊天接过？”

“于总，太严重了，得太严重了，正在医院抢救。方便的话您过来看看

“这不对！”雷宇天纠正，“我只是用非常厚实的雨伞将火锅汤回泼给了野，他可能毁容，但却不至于有丧命的危险。却不知突然从哪里冒一个疯，端了一大锅油，直接从到脚淋在野上。野就算活下来，也会是生不如死。”

于白驹如同被谁重重地推了一把，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整个都是嗡嗡作响。

“没错。我昨晚问过你，你说不需要帮忙，我就没去想了。再说，如果真是我，我也不会是这帮法。可是，事情确实又太巧了一……”胡恒也有想不通。

“这个可以确定。野他们自作孽，只怕也不会选择报案。如果报案，疯嘴里一定撬不任何东西来。”雷宇天认同，“我就是告诉你事情的结果，既算是沿着我们预定的轨迹行的，又算是脱离了我们预定的轨迹。不过，对我个人来说不是什么坏事。野已经玩完了，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于白驹对我实施的第五次谋害。五次，全失败了。”

“过些天我尽量去看他。”于白驹喃喃着，挂断了电话。

不再等了，于白驹拿起手机，主动打起了野的电话。一声一声，一遍一遍，电话没人接。不安的觉愈发烈了。

看到他安全而退，就够了。

“接下来，只怕还会有第六次。”胡恒猜。

会是谁呢？雷宇天心中当然会浮现疑影来。他想到某个面容，想到某个熟悉的影，但，一切，他都并不能确定。

吧？”接电话的男人声音很崩溃。